凌逸尘雷厉风行,整日奔波于工坊、市井、田亩间,揪出一个个中饱私囊的商贾、尸位素餐的官吏,严惩不贷;
督促修缮水利,让农田灌溉无忧;重拟工坊规章,保障劳工权益;
还组织百姓集会,讲解新政细则,鼓励大家监督检举。
月余过去,云州气象焕然一新,工坊机器轰鸣、商贸有序流通、田间稻穗摇曳。
…………
待云州的事情办完之后,凌逸尘他们便又启程了。
继而奔赴栎阳,往昔的都城繁华虽历经变迁,却依旧不减商贸昌盛之姿。踏
入热闹集市,人潮熙攘、货摊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凌逸尘隐匿身份,踱步其间,暗中留意交易是否公平、度量衡可有偏差。
见一布摊前,买家和卖家正争得面红耳赤,他凑过去细听。
买家气道:“你这秤指定有毛病,哪能差这么多,莫不是欺负我不懂行!”
摊主急得直摆手:“客官,我在这摆摊多年,向来公道,定是你看错了!”
凌逸尘心里一沉,掏出随身的标准砝码,称了布匹,果不其然,秤有问题。
他看向摊主,目光冷峻:
“大秦推行新政,度量衡须精准无误,你却在此蒙骗百姓,可知罪?”
摊主吓得脸色煞白,跪地求饶。凌逸尘责令一旁随行护卫,记下摊位信息,后续严查。
随后马不停蹄赶往郑县,此城扼守交通要冲,恰似秦国东西往来的咽喉锁钥。
凌逸尘刚至,便一头扎进驿站,查看马匹养护、粮草储备,翻阅信使行程日志。
正查看时,驿站小吏满脸堆笑凑过来:“大人,一路辛苦,小的这儿都打理得妥妥当当,绝无差池。”
凌逸尘不置可否,指着一匹毛色黯淡、身形消瘦的马问:
“这般马匹,怎堪长途奔袭传讯?你就是如此‘妥当’行事?”
小吏瞬间语塞,额上冒出冷汗。
紧接着,函谷关的巍峨身影映入眼帘。凌逸尘策马上前,登上高耸城楼,烈烈风声呼啸耳畔。
他手抚城垛,仔细勘察关防设施修缮情况,审视守军操练阵法、军备器械,随机抽查询问戍边士卒对新军规的掌握程度。
“你可知新军规中,若遇敌军突袭,要何为?”凌逸尘目光如炬,看向一名年轻士卒。
士卒赶忙立正,高声回道:
“回大人,要迅燃起烽火预警,且按阵法坚守,不可慌乱!”
凌逸尘微微点头,面露赞许:
“不错,务必牢记,严守关卡,莫让六国余孽有可乘之机。”
心中却思忖,此地士卒虽知晓军规,然实战演练还需加强。
离了函谷关,一路奔波至陕县。
黄河水滔滔奔涌,穿城而过,陕县百姓依水而生,亦饱受水患威胁。
凌逸尘亲临河岸,脚踏堤坝,查验石料堆砌是否紧实、沙袋储备是否充足。
随行护卫有些懈怠,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