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不遂人愿。
秦夫人一见到她就来气。
没法子去找郡主麻烦,就把气都撒在她头上。
死去的可是她的唯一的儿子,孩儿她是生了好几个,可全是闺女。
孙儿也还小,等他们能撑起事来,最少也要七八年。
这往后还不知指望谁呢。
总不能指望那个外室养的。
那小子看着温顺得跟小绵羊似的,成日讨好她,心里指不定恨她入骨。
恨不能替他贱种娘报仇雪恨呢。
一想到这些,她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恨不能一把掐死齐采薇。
齐采薇和姜子衿逃回了家。
可秦夫人却是个惹上就甩不掉的主,认定是她害的儿子,就非要把她赶出江州不可。
且她还听说这女人私下骂她老太婆,年纪一大把,还要与年轻夫人们互称姐妹。
还将她的小秘密公之于众。
爱吃紫河车,有腋臭……
所以常年熏很重的香。
各种香囊不离身,甚至还做香料生意,就是为了方便寻找能有效掩盖她腋臭的香料。
秦夫人听到这传言的时候都气死了。
日日躲家里不敢出门。
但凡出门,总有人有意无意的靠近她想一探究竟。
她就认定是齐采薇传出去的。
因为这大半年来就数齐采薇与她最亲近。
爱吃紫河车是为了补气血,她只同这女人提过,至于腋臭,想必是她闻出来的。
秦夫人找上门的时候。
齐采薇一脸懵。
努力解释道:“秦夫人,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同别人讲过你的秘密,也没有诋毁过你。”
看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夫人一个耳光子就扇了上去,“除了你还能有谁,休要狡辩!”
新仇旧恨一起算。
齐采薇哑然,既然说不通,那就挥拳头。
将上次的仇一并报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拔下簪子一通乱扎。
两边的奴仆也不甘示弱,厮打了起来。
扯头、撕衣裳、踢屁股……
好不热闹。
路过的人都要停下来看上几眼。
姜淼淼和姜巧儿也藏在人群中,伸着脑袋往里瞧。
又是群殴。
好刺激。
好过瘾。
狗咬狗,一嘴毛!
秦夫人虽然手上背上被扎了几下,痛的啊啊直叫。
但姜还是老的辣,知道齐采薇最在乎什么。
拔下簪子,就朝着人脸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