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松开手:“那你先去忙你的,我在逍遥居打坐,等你回来。”
梁白连忙转身就要出去。
身后季尧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跟我一起回图南宗住段时间,你不好奇图南宗是什么样的吗?”
梁白没有回答他,直接走出房间,关上门。
季尧果然懂他,他确实有些好奇图南宗是什么样子的。
但……有什么可但是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梁白心中做好了决定,却没有回头告诉季尧,而是离开逍遥居,往书房走去。
如果要离开无量城一段时间的话,他需要跟流影他们说一下。
图南宗
图南宗建宗于中洲大陆偏北的大椿山,梁白本以为两人过去需要飞马车架之类的,路上也要费些时日,但季尧直接带他来到了图南宗在无量城外的一个据点。
“无量城内禁传送法阵,我们便在城外留了一个点,我来的时候也是法阵传送过来的。”季尧同他解释道。
梁白点头:“城内禁止传送阵法是我爹定下的。”
无量城毕竟是凡人和修士混居的地方,对修士限制有很多。
“我先前只知道图南宗在无量城有眼睛,倒是没想到你连传送阵法都考虑到了。”梁白跟他一起往城外飞去,边说道。
季尧::“传送阵法方便些,如果你这边有什么意外,我可以及时赶到。”
他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很重要的人在对待。梁白心想。
两人相继落在无量城外的密林之中,季尧牵着梁白的手,带他走到传送阵法旁。
灵石从季尧的储物袋中飞出,嵌入阵法八个方位,灵力涌动的同时,金色的光芒淹没站在阵法中间的两人。
“走,带你看看新家。”季尧低头在梁白额头亲了一下,声音温柔。
从阵法发出耀眼光芒时便闭上眼睛的梁白再次睁眼,便发现周边环境出现变化,他们已经不在密林之中,而是在一处瀑布下。
“这是哪里?”梁白问。
季尧:“图南宗悬月瀑,瀑布上就是我住的地方,也是你在这边住的地方。”
……
图南宗大椿殿中,季尧将梁白介绍给自己几个亲传弟子。
“这位是无量城的城主,也是我的师弟,接下来会在宗内住段时间,他在宗内,你们要敬他如敬我,明白吗?”
木广不在,季尧门下二弟子孙越带头应道:“是,弟子明白。梁城主,弟子孙越,有事尽可吩咐。”
梁白:“不必多礼。”
等几个弟子离开后,季尧向梁白解释:“我还有一个大弟子叫木广,只是最近出去办事了。我亲传弟子七人,原来都是散修,木广经历最是坎坷,但性格沉稳可靠,我很信任他。”
闻言,梁白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木广?可是原书剧情里,木广明明是最不受季尧信任的弟子,只因为木广现在那副身躯并不是他原本的躯壳,而是他夺舍所得。
但现在,季尧却告诉他自己很信任木广,这是剧情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拐弯了?季尧不知道木广曾经做过夺舍的事?
“你说这木广经历坎坷,怎么坎坷?”梁白状似不经意问道。
他的问题正好是季尧想要跟他聊的事。
“他一开始便是修习扶桑功法才成为散修的,木广天赋不错,仅仅凭借扶桑功法,便成功筑基。但他的一位友人却始终停滞在练气期没有进步,久而久之,友人怀疑他除了修炼扶桑功法,还秘密修习其他功法,只是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却骗他扶桑功法足以筑基,才害得他这么多年修为始终停滞不前。”季尧缓缓说起木广的故事。
梁白听到开头,便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
书中有写,木广的这位友人因为嫉妒和猜疑,用阴狠的手段害死了木广。木广修为天赋不低,更曾经看过夺舍的秘法,虽然遭遇谋害,但还是尽力保住了自己的神识不灭,更是在仇恨的驱使下,突破筑基,成功夺舍友人,获得新生。
原书中季尧便是因为这件事,虽然收下木广这个徒弟,却不是很亲近。毕竟在季尧眼中,夺舍不是正派人士会干的事。如果不是木广夺舍确实事出有因,季尧当时根本不可能收他为徒。
果然季尧后面说的故事跟梁白知道的相差无几,只不过现在季尧对夺舍这事的态度跟原书中却全然不同。
“夺舍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修真界每天都有修士因为斗法或夺宝或探秘身死道消,夺舍从根本上来说也不过是弱肉强食。”说这话的时候,季尧突然牵住了梁白的手。
还在回忆原书剧情的梁白没察觉到异常,更听不出他的话中有话,只是下意识接话道:“嗯,你说的对。”
“你还记得季潮生吗?”季尧问。
梁白:“嗯,他怎么了?”
季尧:“这次木广去楚国,就是因为宗内弟子传回来的消息,有尸傀在弥河旁出没。当年季潮生便在赵国王宫炼制尸傀,多少无辜散修命丧他手,这些年我一直在追踪他的消息,也多次捣毁他炼制尸傀的据点,只是一直没能把他彻底消灭。”
季潮生在书里本来就是大反派,梁白理解地点头:“那家伙确实棘手。对了,你之前说有查到我爹的消息,我爹现在在哪里?他跟季潮生应该没有关系了吧?”
季尧:“老城主当年并没有离开赵国。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是,他隐居在凭澜山。”
凭澜山?
梁白皱眉:“那不是季潮生的老家吗?”
梁峰为什么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