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带给他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被柳夕云认为可以拿来道歉。
仿佛这个名叫柳夕云的人天生就享有能够随时划开莫越辰的心脏,然后堂而皇之住进去的特权一样。
这份特权是我给她的吗?莫越辰想。
是他自己将名为爱的刀柄送到柳夕云手上……
以至让她产生了,他永远都温顺驯服地跟在她身边的错觉的吗?
柳夕云依旧将那捧失约的血红色玫瑰举在他的面前。
莫越辰失神了一瞬,下一刻,花束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些糜艳的花瓣沾染了污泥,从根茎上断开的花骨朵滚进了下水沟,再也不见天日。
就像是一颗已经发臭了的真心,得不到除了厌弃以外的一点东西。
莫越辰再一次推开了她,目光平静:“你想把琴姐怎么样?”
“……越辰,”柳夕云的目光从地上的花束上抽离,看着他,似乎连声带都在颤抖:“我不会伤害她……”
她做了个手势,压制着琴姐的那群人立刻松开了。
琴姐揉着手腕似乎想要往这边过来,却被身前的一个个人拦住。
“我抓她也只是想问你在哪里而已,没想到你就在这里。”柳夕云继续说着,她不再上前,任由莫越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相信我越辰……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呵,”莫越辰声音带着讽刺,“我也很难想到能有什么事会比从十楼跳下去痛苦呢。”
柳夕云如他所愿地僵住了:“越辰,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莫越辰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他想听的话。
毫无预兆地,柳夕云看着他,一滴眼泪滑下了脸颊。
莫越辰挑眉,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柳夕云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倒是平静了很多,“你不是想重新回去唱歌吗?”
“我会帮你的,越辰。”
“我可以给你别人都给不了的东西,无条件的。”她像是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要还能看到你……”
“这可算不上‘无条件’。”莫越辰打量着她,像是评估什么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