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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一句话，几乎抖得不成声。

一滴泪，也顺延而下。

清玄没见过素兮这么痛苦、这么难过的一面。

她的痛苦，是源于对他的歉意吗？

可是，这本就是她歉他的。

清玄看着她手心里沾染了她的神息的花瓣，轻轻捻了起来。

在素兮期待的目光里，他将花瓣化成了齑粉。

素兮想要将那些随风飘散的粉末重新握回手心，可最终还是都从她的指缝溜走了。

“我献祭那日，觉醒了凤凰的血脉，这个花瓣对我没用了。”

“只是那时你应该再陪着云锦，估计是没有看见。”

听着清玄的话，她不断的摇着头。

她看见了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后来的很多时间里，她就是靠着自我欺骗活着。

素兮抬起头，喉咙似乎已经被撕裂，她应当有很多想说的。

可现在，她只是抬眼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神明。

清玄不愿看她，侧着头，安安静静的站着。

明明只有一臂距离，可却恍若千里。

她怕他会消失，怕那种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感觉。

素兮祈求着：“别恨我好不好，让我远远的看着你也好。”

清玄笑了声：“不好。”

素兮猝不及防像是又被扎了一道，可她的心本就千疮百孔，早已腐烂。

清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