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辞突如其来的转变,桑冉白一时措手不及。
她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身上都有各自背负的责任,曾几何时,傅辞竟对她转了性子,任她如何想破脑袋都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桑冉白胸脯一滞,满眼复杂地抬眼看他。
傅辞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腰腹间的位置。
旗袍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腰间的曲线婀娜多姿。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深刻提醒着他,这姑娘的腰软得不可思议。
眼眸微暗,傅辞喉结滚动,强行将视线挪到桑冉白眉眼上。
“你就这般不愿回帝都,你这般小猫性子,在外会被欺辱。”
“放心,等你回去,将来孩子平安生下,我定将你捧在手心。”
桑冉白坐在原处,心口的郁结,越的严重。
两人对视了会儿,心思各异。
不行,不能这般纠缠下去,定是要快刀斩乱麻。
“我心中对你并无半分情谊,当年若不是因我失忆,我定是不会同你成亲的。”
“望少帅不要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能听懂她的心意。
无半分情谊?
傅辞不信,朝夕相处多年,怎会没有半分情谊。
她一定是生气,当初将柳双双抬进门。
娶柳双双,原是傅辞一场权谋下的无奈之举,他心中盘算的,不过是她与白狼山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可惜,一番苦心追寻,终究是南辕北辙,误入歧途。
面对桑冉白的质疑,傅辞淡然一笑,解释道:“本帅纳的几位妾室,无一不是出于权宜考虑。”言罢,他目光深邃,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桑冉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莫非,柳双双背后还站着权势滔天的父兄,供你攀附?”
傅辞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搪塞,更无法透露那深藏心底的秘密。
起初,他甚至对桑冉白与白狼山的关系也抱有疑虑,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未见应娘与六子的身影,那份疑虑才渐渐消散,如同晨雾被初阳蒸。
傅辞缓缓收回视线,心中五味杂陈,这场由利益编织的婚姻,究竟何时能迎来转机,他不得而知,只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继续踽踽独行。
桑冉白侧眼打量着傅辞的脸色,看来是被她怼得不知如何反驳。
“娶我,当年难道不也是权宜之计吗?不是为了和老宅那位斗气吗?”桑冉白顿了顿,见傅辞眉心动了动,继续说道。
“既然少帅给了休书,不管出于何种缘由,既然给了,那咱们还是干脆点,不要再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桩桩件件,傅辞心如明镜,桑冉白同是。
这些年在督军府,她虽没有受太多的委屈,那不过是她不争不抢的性子,平日里没少受两位姨娘的刁难。
老宅的那位时不时过来说教几句。
而娶她进门的丈夫,日日不着家,流连烟花之中。
话挑得明明白白,傅辞哑口无言。
不适合再继续这个话题,傅辞没再纠结着这个点,只面无波澜地说道。
“休书,本帅不承认,只要本帅一天不承认,你依旧是督军府的夫人,你便哪都去了。”
这句话讲完,傅辞便欲上前,准备用暴力将桑冉白扛走。
桑冉白见他那架势,像条泥鳅一般从他的咯吱窝底下穿过,个子本就娇小,穿出去灵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