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情激动的裴元湛根本没注意到路人这句话的不对之处。
直到她买了金鳞开才反应过来。
——萧虹玉不爱酒,爱酒的是他的父兄。
可到了金光寺对面的无名山上,看到在寒风中矗立的墓碑时,裴元湛还是红了眼眶。
十一块墓碑依次排列。
萧虹玉的那块在末尾。
“虹玉,我来了,我来见你了。”
裴元湛跪倒在那块新立不久的墓碑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抚摸着那块碑的刻字:“对不起,是我错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总是梦见你,梦见我们的过去,梦见我们的未来,可梦醒了之后,我总是会心痛好久,都怪我,都是我毁了这一切……”
“虹玉,你疼不疼啊,战场那么凶险,你为何要选择这条路呢?”
这时,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从裴元湛背后响起。
“因为总要有人冲在最前面,总要有人守住这条边防线。”
“我站出来了,那我的后代就不必站出来。”
话音落下,裴元湛已经完全僵硬。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
是萧虹玉!是这些天来朝思暮想的萧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