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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它绕着萧虹玉飞了两圈，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它的亲近，萧虹玉情不自禁地想。

万物有灵，这会不会是他逝去的孩子？

一人一鸟静静相处了一会，灰喜鹊又扑着翅膀飞出去了。

萧虹玉不禁追到窗边，看着它振翅飞向远方。

而它也颇有灵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萧虹玉泣不成声。

它来这一程，好似只是为了告诉他。

“爹爹，我听到了你的话，我不怪你，不要再伤心了。”

萧虹玉目送着灰喜鹊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他擦了擦泪，坐到书案前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是和离书

他写：“愿娘子相离之后，美扫蛾眉，选聘高官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第二封是给裴元湛的话：“元湛，你和秦星渊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还记得成亲时对我的誓言，应该就会知道，我和你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这件锦袍就当做是我祝贺你和秦星渊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的贺礼。”

“祝你们幸福。”

最后第三封写着：“那夜宫宴，我看见了你和秦星渊在偏殿颠鸾倒凤，你知道吗？元湛，你衣裙上的血，就是那个死去的孩子，你曾经对他那么期待，可他就是那一夜没的，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墨迹干透后，萧虹玉将这三封信放在了那带血的衣服上。

紧接着，他拿出这些年裴元湛送的礼物。

双鱼玉佩、金镶玉手镯、凤冠、两人的画像……

这都是萧虹玉和裴元湛的回忆。

而现在，他不要她了，也不要这些回忆了。

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衣裙旁边，过去的所有回忆全部都留给裴元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