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过去,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宫玄徵见她回头,对上了她的视线,连忙用力捶打着屏障,可月隐立即转身,毫不犹豫地进了轮回门。
宫玄徵悲痛地说不出话,逼出了一口黑血,身边出现了黑白无常的身影。
“天帝陛下,王爷命我二人送您回去。”
“陛下节哀,请。”
宫玄徵浑浑噩噩地站起身。
“月隐……”
宫玄徵踏上了忘川河的水面,河面平静的毫无波澜,他亦步亦趋地走着,嘴里不断念月隐的名字。
黑白无常想上前劝阻,宫玄徵却猛地推开他们:“滚!都给本座滚!”
他一步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就感觉到从脚底传遍全身的灼热感,下一步又像是被寒雪冰封。
路程还未过半,宫玄徵就坚持不住摔倒在了水面上,冰火交加的疼痛感直达心底,痛不欲生。
宫玄徵的泪水滑落在水面上,眼前忽而出现一抹身影,宫玄徵抬眼望去,伸手想拉住那个影子,却始终拉不住。
宫玄徵吐出一口鲜血,眸子里的泪在颤动,他想要站起身来,可忘川河的水面似乎牢牢粘住了他,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宫玄徵不甘心地喊道:“回来!”
他满口血污,疼得昏死了过去。
宫玄徵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是他和月隐那些美好的曾经,那些专属于他们的记忆。
可这些幸福转瞬即逝,月隐被他一次次抛下,被他一次次怀疑。
黑暗中,只有月隐独自哭泣的声音,那些泪水刺痛了宫玄徵的心,他想上前安慰可雪晴的身影又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