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元卫脸上飞快浮上一抹难堪的红,咬着牙坐回父母身边。
楼父把楼云香叫到书房,不悦开口:“胡闹!现在楼家还没孩子,你怎么放任凌霄去藏区?”
“大过年的,家里没个操劳的人,叫我的脸往哪放!”
楼云香太阳穴阵阵钝痛:“他没和我商量。”
楼父瞪了眼楼云香,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走了也好。”
楼云香猛地看向楼父,脸色越发不好:“什么叫走了也好?”
楼父顿了顿,没好气回道:
“你们五年还没生下孩子,谁知道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你是营长,要是想甩掉这个男人,还得发展成生活作风问题,影响仕途。”
“他自己走了,反倒省事。”
冷风从窗户钻进,贴在楼云香的脖颈,一寸寸凉至心脏。
她紧紧攥着拳头,哑着嗓子问:“你们就是这么想的?”
楼父点了点头,眸中似是不耐。
“藏区那么远,一辈子见不到面,和离婚有什么区别?”
“过了年,你就尽早去打离婚报告。”
熟悉的语调,却说着最冰凉无情的真相。
悲痛和苦涩仿若一把钝刀,搅动着楼云香的心脏,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