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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楼云香，你知道错哪了吗？”

楼云香脸色苍白，脊背却很直，像是冬日的雪竹：“我没错。”

楼父面色立马变了，摔上门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转头一看，楼云香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刺鼻的药味钻入鼻腔，医生和楼母的话语涌入楼云香耳内。

“她身上旧伤没好，怎么让她跪这么长时间？”

“都怪你，大过年罚她做什么，要是云香有个三长两短……”

紧接着，是楼父的声音。

“够了！大过年的别说晦气话！”

楼云香想睁开眼，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只有医生最后一句话。

“……旧伤新伤一并复发，加上打击太大，记忆也会出现混乱。”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楼元卫见她醒来，眼眶倏地红了，带着哭腔道：“云香姐姐，你终于醒了。”

楼云香覆上他的手：“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楼元卫情绪还未平复，便听楼云香道：“凌霄，我昏迷多久了？”

晴天霹雳般，楼元卫僵在了床边。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白着脸挤出一句话：“你叫我什么？”

楼云香的眉眼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楼元卫如坠冰窟。

“凌霄，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叫我云香姐姐？平常都是直接叫我云香的。”

蜷曲的手指张开又握紧，楼元卫干涩问：“那你还记得楼元卫吗？”

楼云香不假思索：“那是谁，是你学校的老师吗？”

听到楼云香的回答，楼元卫的心霎时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