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航撇了撇嘴,跟着跑了:“我才不要。”
两父子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卫生所门口。
护士冷笑了一声,直接把路边的灯也拉了,瞬间,四周变得黑暗无比。
等我迈着一瘸一拐的腿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满桌的残羹剩饭。
记得那时候,赵远明家和我家挨得近,老太太没事就过来走走,给我缝点小东西。
赵远明那时候傻傻的,自己的肉票死活不吃,月底了全部换了送来我家。
后来,我母亲病重,也是赵远明背着她,走了两天,才去别村找到大夫医治。
最后,我妈妈还是走了,看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赵远明她妈妈便做主,把家里唯一值钱的几只鸡卖了,凑了两块钱,给我母亲打了一副棺材。
为了还这两块钱,我把自己抵给了赵远明。
结婚那天,家里点着劣质的红蜡烛,我坐在床上,只觉得心慌,害怕。
但等到盖头揭开的那一瞬间,看见赵远明害羞的红了的脸。
他站在我边上,磕磕巴巴的说:“阿芳,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句话,莫名的让我躁动害怕的心稳定了下来。
我牵着他的手,一杯交杯酒下肚,转眼就是十二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