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布被掀开,一幅画出现在她眼前,居然隐隐透光,莹润剔透。
皇甫乐怡收敛笑意,坐直了身体,看着这幅画,缓缓站起了身。
她虽是将军,不喜丹青琴棋,但应该学的她从未落下,并不是粗鄙之辈。
这幅画上的景象,自然空灵,森林郁郁葱葱,蜉蝣缥缈,笔力纯粹潇洒。
她走近,觉得那上面的圆月越亮,就好像真的一样,才让整幅画都着光。
“你们都下去。”
皇甫乐怡开口,盯着那画中半遮半掩的大殿。
她缓缓念出来,“长……生……殿……”
女帝追求长生之术许久,见到这两个字,她一时有些恍惚。
“我真是疯了……这只是一幅画……”
她居然会觉得这三个字真的同长生有什么关系。
明明她不信这些的,皇甫乐怡舒了口气,将黑布搭上。
这画的确不俗,日后她可献给王爷,若是大胜得归,又碰上王爷生辰,就借花献佛了,省的她又强塞给自己什么男怜。
她对这些风月,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知怎的,帐篷里有股若隐若现的甜香,可她根本不用芬芳之物,也没有摆花盏。
皇甫乐怡将窗子推开,困意潮水般涌来,她走到床榻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这么困……”
她还有些事情没吩咐,可身体直接倒了下去,迷迷蒙蒙睁开眼,半睁半合间,红色的丝绸如袖口,扫过她的脸。
……
“将军……醒醒……将军……救救奴家……好吗……将军……”
有女子的声音。
皇甫乐怡惊醒,却现自己的眼睛被红色的缎带蒙住了。
缎带有些透,这让她看见的一切都红朦朦的。
这是哪里,她在做梦吗?
她摸了下身下,没有床榻,四周很安静,那声音也不见了,她取下缎带,却根本解不开。
甚至一用力,烫的她轻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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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乐怡只能就这个样子试探性的往前走,伸出手往前摸索,好辨别方向。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试图寻到刚才那个声音。
静的可怕,有风抚过她的丝,如手指擦过肌肤一样酥麻,她瑟缩一瞬,立刻回头,“谁?”
无数红色的丝绸落下来,如流风回雪般婉转飘摇。
她的腿被人拽住,听见一句很轻的抱怨女声,“怎么是女子……”
皇甫乐怡低头,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你说什么?”
再开口回她的,变成了男声,“将军……你怎得入了我的梦。”
“你的梦?”
“你松开我。”
皇甫乐怡听着他的声线,品出几分妩媚之气,她下意识的想抽出腰间的佩剑,结果一摸,人又傻了。
她身上没有盔甲,甚至连外袍也没有,就一件薄裙,实在是……古怪!
坐在地上的男人松开了她的腿,她还想说什么,却现他不见了。
一时间,皇甫乐怡分不清这是场春梦,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