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萧看着她不语。
“进来吧。”云初说道,侧身让顾若萧进了屋。
“找我有事?”她倒了杯茶放置在他面前,转身坐在了自己的床边。
顾若萧抬眼望去,眼光从梳妆台上一一扫过,他看到了匕、袖箭,还有那只他们说的玉镯。
“你当真要嫁给洛言?”顾若萧开口道。
云初猛地抬起头看向顾若萧,“你监视我!”她怒道。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清风小院的事多多少少都会传到王府去,可是如今被顾若萧这样公然说出口,她感到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
顾若萧无视于她的质问,依旧执着地开口着,“你真要嫁给洛言?”
云初怒极反笑,“顾若萧,我嫁不嫁给洛言,嫁与谁,与你何干?”
“我没有答应沈老将军提出来的联姻。”顾若萧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云初皱了皱眉,他突然告诉她这件事是何意?
“王爷想要同谁联姻,民女自是无法管的。这跟民女也没有关系。”云初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像刺猬一般竖起了尖刺,“同样,民女嫁与谁,也不是王爷该管的。”
“你不喜欢他。”顾若萧肯定道。
云初看向他,眼里满是哀伤与绝望,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顾若萧轻易看透,而她过往围绕着他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小丑一般。
她闭上眼又再次睁开,她直视着顾若萧,“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不会喜欢他!有句话叫做日久生情,我为什么就不能从现在开始学着喜欢他呢?我能喜欢你,我也能喜欢上他!”云初反驳道,她的双目通红,却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你敢!”顾若萧吼道。
云初笑了,却笑得令人难过,“顾若萧,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剥夺我喜欢别人的权力吧?”
顾若萧沉默了。
云初坐回了床边,她闭上了眼平复了情绪,开口道,“你如今在这里同我纠扯不清,你不觉得是个笑话吗?东池不时进犯,有这时间,你难道不应该去安抚沈老将军和上官婉儿吗?上官婉儿喜欢你,你们天时地利人和。难道你拒绝了我,还要拒绝上官婉儿吗?这样子的你太残忍了。”
“我不喜欢上官婉儿。”顾若萧开口说道。
云初一愣看向他,不喜欢上官婉儿难道会喜欢她,云初自嘲地笑了笑。不喜欢又如何终究是不关她的事。
房屋内良久的静默,久到莫寒都想冲进来看看是否生了何事。
久到双方都已平息了情绪。
“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云初开口赶人。
静默了片刻之后,顾若萧起身出了门,行至门处,他停了下来,开口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
云初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对于他这句话,她并不理解。
可是顾若萧没有继续,他跨出了门,甚至还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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