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副手摇摇头说:“招呼大军来转,何至于咱们拼命?”
队长左右看看,小声道:“知道姓陈这人犯什么事吗?”
副手摇摇头:“想来事情很大!”
队长点点头:“比你想的大!昨晚我去山下院子看过,院内院外,摆满尸体,密密麻麻,我也见过些世面,但这么多尸体摆在一起,却是平生未见!听说王家别墅,仆役七百多人,全摆那儿了!”
“七百多人?”副手惊声道:“凶手是姓陈的?”
“大概错不了!”队长低声道:“招来大军,姓陈的肯定跑不了,但若他记恨咱们,拼死要杀咱们,如此凶人,咱们岂能得好?百两银子是不少,但卖咱们兄弟的命,却贱了!”
“那……大哥咋说?”副手低声道:“兄弟们听吩咐!”
队长沉吟片刻,低声道:“老二,你带几个去沟边草草看下,别被上官挑出错来,也别……惊到姓陈的!”
“明白!”副手应道,喊了四个伶俐的兄弟,飞马下坡,到沟边打了一转,长枪在苇草中匆匆一戳,随即圈马回坡顶,高声回禀道:“贼人已逃!”
“好!”队长点头,大声吩咐道:“老二,去回禀七将军,此处现贼踪,但贼人已逃,请七将军示下,其他兄弟在此待命!”
“好!”副手应了一声,拨转马头而去!
队长斜眼看了沟中苇草一眼,心中略一思忖,又大声吩咐道:“众兄弟下马,饮水暂歇!”
沟下苇丛中四人听见骑兵队长的高声言语,牛摩天低声骂道:“娘的,被咬上了,你们先走,老牛去劈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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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动!“石磐拉住他!
“还莫动!狗们在上面盯着,咱们一动就被狗儿们看见,不趁现在去宰了他们,等大军围上来,咱们都走不了!”
“不对!”石磐按住他,转头对陈世非和彦玉君道:“你们觉得?”
“像在放水……”彦玉君不确定道。
陈世非点头道:“是如此!我们动下试试,别动静太大!”
四人在苇草丛下面,小心穿行!
冬日苇草枯黄,苇叶干脆,虽是极小心,但微一拔动,便出哗哗响声!
四人一惊,又连忙停下,侧耳细听,片刻后,坡上奇兵却似无所觉!
“走吧!”陈世非点点头道:“虽不知原因,但坡上骑兵,确是在予咱们方便!趁此机会,赶紧走!”
四人再无顾忌,弯腰穿行于苇丛,顺着沟渠,一路向下游奔去!
奔行约一柱香时间,突听得一声声尖利的哨声!
石磐扒沟沿看去,只见西南山脚下,一队骑兵如飞驰出,一路上,一支支响箭射上高空,四近听到哨声的骑兵小队,纷纷挥舞马鞭,催促马匹,向骑兵大队汇集而去!
大队骑兵飞驰的方向,正是刚才那处山坡!
“不好!”石磐低声道:“骑兵汇聚山坡后,定会顺沟渠追来!”
“咋办?”牛摩天急道:“这沟里绊脚,跑不快,要不出沟跑!”
“不行!”玉君摇头:“四处全是骑兵,一出沟,准让看见!”
陈世非趴沟沿四处望望,低声道:“前面一里多,就是洼儿滩,九渠汇集,到那里转向!”
四人再无顾忌,拔足飞奔,苇丛哗哗作响,幸而沟深苇密,远处来回飞奔的骑兵,只要不近沟前,便不能觉苇丛异动!
一口气跑到洼儿滩!
“往哪儿走?”牛摩天当先问道。
九渠汇聚,中间一条直通月牙湖,反向四条通往各处村庄,三条南北曲绕,最终也是月牙湖,最后一条是通往山脚下!
中间一条最不能走!陈世非心想:官兵不都是傻子,恐怕已经猜到自己要往月牙湖逃!中间这条肯定重兵追索!
其它七条都能走,田野间,渠网纵横密集,在里面钻逃,官兵短时间都无法寻到自己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