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遁光一滞,失声叫道!
“呈耳帛书!”六念真一轻飘飘的说:“你再逃,我便不追了,我传告诸天,你想想后果!”
一泓月良久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停下遁光:“你想怎样?”
“只有一条路,合作共享,共同保守此秘密!”
一泓月想了想无奈笑道:“你说的通透,确实只有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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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险恶,仙者所修的就是私心私欲!
他手中有呈耳帛书的消息,一旦传出去,第一个杀他的,便是他的师父——他神魂中有师父点的心灯,要找到他,杀他,却是最容易!
他藏都无处可藏!
归根到底,呈耳帛书,如此重宝,不是他们这种道行不足千年的小仙可以沾手的,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通知师门,马上交出去!
但是,还是那句话,仙者,修的便是纯粹的私心私欲!
如此重宝到手,交出去,那还是仙者吗?
所以,想来想去,确实只有这一条路!
一泓月有点点头,飞近六念真一,正要商量怎么合作!
就在此时,却突然一怔,猛地转身便要往回飞,叫道:“坏了!那个凡人,你追我追的急,是不是没有灭口?”
六念真一略略犹豫了一下,有心想让一泓月试试陈世非的深浅!
两人是宿敌,相知极深,六念真一略一犹豫,一泓月便立即看出端倪,猛地看向他,问:“怎么?你故意的?”
六念真一犹豫着,不想说出来!
“咱俩现在也算生死与共了,既要合作,便要坦诚!”一泓月催逼道。
六念真一苦笑一下道:“不是不说,是他的身份我拿不准!”
“什么意思?他也是仙者?”一泓月又惊又急:“那更要灭口,或者拉过来,一起合作!万万不可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以六念真一的老成,绝不至于留下如此祸患:“你究竟什么意思?”
六念真一看着一泓月手中的匣子,眼神很奇怪,除了期待,竟还有几分后悔!
“那人……自称是……呈耳之徒!”他说的很慢!
却又像一声惊雷在一泓月耳边炸响!
“什么?”一泓月失声道,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六念真一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泓月冷静下来,却也沉默起来!
六念真一虽然什么都没解释!
但一泓月心里清楚,如此不可思议的事,六念真一不是妄语狂言的人,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现了不得不相信的理由。
“为什么?”一泓月问!
“那人气势巍然如山,我撼不动!自然不是凡人,也不像仙者!最重要的——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看不起我,不是天尊之子那种高高在上,带着恶意的的蔑视,而是一种怜悯的带有善意的看不起,就像在可怜我的无知——像是可怜我是一只无知的野兽!”
一泓月相信了,他看着手中的匣子,突然觉得很烫手:“那……这帛书的出现……不是偶然……”
六念真一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那位尊者的算计吗?”一泓月猜测道,有安慰自己似的摇摇头:“不对,若是那位尊者回来了,又何须算计……”
六念真依旧没有说话,他现在隐隐后悔,不该脑子一热,就追了过来,若不追帛书,留在那里,或许……但如此重宝在前,自己岂能不追!
想通透了,六念真一才说:“现在,咱们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把帛书交上去,告知师门,呈耳之徒,或许回来了!”
一泓月有看了看手中匣子,虽然觉得烫手,但让他交出去……
“第二条!”他咬牙道!
六念真一也咬了咬牙说:“想办法投靠那位!万年前的那件事,就那些万年老仙,诸天天尊做下的,你我只是修行不足千年的小仙,我们跟那位没有仇怨!那位若真是呈耳之徒,这事若真是那位尊者的算计……说明那位尊者,遇见了难为之事,正是力弱之时,否则,直接亮明身份,力压诸天便可,何必算计?我们现在投靠他,岂不是雪中送炭,定能得他青眼——便是得那位呈耳之徒青眼,境遇不能比现在好上百倍!现在,你我名为仙者,实为诸天奴隶!”
“还有!”六念真一看着一泓月手中的匣子,眼光灼灼,语气有些激动:“以前的帛书,研究出来的都是一修练便爆体而亡的魔功,此事若真是那位的算计,这卷帛书中,或许有那位的真法……我们将来,未必不能自称‘呈耳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