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吃饭。”
吴敬中见问不出门道,示意刘雄换个策略。
众人敬了两轮酒,刘雄道:
“是这样的,昨天总务科请的泥瓦匠,有个叫张大志的今天来站里告状,说余夫人打他了。
“人闹到站里来了,自然得有个说法。”
刘雄话刚说完,翠平筷子往桌子一拍,起身急了眼:
“说法,什么说法。
“老娘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翠平当着站长还敢撒野。
“翠平你干嘛,快坐下。”余则成连忙拉他。
“他不是要告吗?
“让他来找我!”翠平不依不饶。
余则成连拉了她几下,才忿忿坐下来。
“则成,到底怎么回事?”吴敬中皱眉问。
这就是个蠢的挂相的泼妇。
就这样是红票?
他怀疑刘雄这只苍鹰上了岁数,老眼昏了。
“站长,翠平不是没怀孩子嘛。
“农村里嚼舌根的多,我家老太太可能平时也挑了些,所以这茬搁着刺呢,不能提。”
余则成苦笑解释。
“就是。
“当年我生了蕊蕊,我那婆婆就因为生的不是儿子,成天让我受夹板气……”
梅秋菊听的心酸。
刚要跟着吐槽,吴敬中干咳两声,狠狠瞪了她一眼。吓的她又悻悻咽了回去。
“那倒是他自讨的。
“只是我很奇怪啊,余太太一个女流之辈,两百斤的汉子,你是咋撂倒的。”刘雄与站长交换了眼神,继续冷笑盘问。
“有啥稀奇的。
“他就是头老虎,我也能打服了。”翠平傲气冷哼。
“呵,练过?”刘雄笑道。
“那必须的,过去村里男人都被抓了壮丁,女人就是顶梁柱,我们村的女人都练武。
“跟我三大爷学的,他是孙禄堂的师弟,给张将军牵过马当过警卫员。
“不信去圩头打听打听,外号陈铁腿,都知道。”
翠平一扬头,说道。
“原来是宗师传承,怪不得了。
“恰好我也懂点皮毛,久违孙禄堂先生昔日是第一高手,要不让我见识讨教下?”
刘雄拉开椅子,撸起袖子就要比划。
“别。
“你上了年纪,拳怕少壮,我怕打伤你,回头再讹上我家老余。
“我进城是来洗衣做饭的,不是给我家男人添麻烦的。”
翠平不屑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
“没事,我不……”
刘雄还要坚持。
余则成知道刘雄了得,怕翠平吃亏,忙起身打圆场:“站长,我和翠平还打算要孩子呢,这打打杀杀的伤着谁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