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鲵尚且无力选择,离舞这样一个杀字级杀手,又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那杨明这边?”离舞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道,杨明既然能够被吕奇亲自下令诱来咸阳,在杨明的身上,吕奇终归有着更大的图谋,也许·?····
“杨明的事情不是你能过问的。”吕奇冷漠道,对于离舞的小心思却是视而不见,一个女杀手,在罗网中,只是一件消耗品而已。
吕奇的冷漠落在离舞的心中,让这位女杀手不由生出一阵羞恼的情绪,这般被人视为蝼蚁的感觉,虽然知道它的合理性,但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
“是。”离舞道。
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埋下了反抗的种子,直到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最终结出属于离舞的一朵花,只不过没人知道这朵花对于离舞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归于死亡,还是涅槃重生?
镜花苑前的街道上,取回坐骑的杨明对身边的鱼儿姑娘道:“我叫杨明。”
“我知道。”鱼儿姑娘奇怪地看着杨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姑娘芳名?”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鱼儿姑娘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波动,似乎对杨明的问题有些意外。
“那是听别人说的,我想听姑娘亲口说到。”杨明道。
鱼儿姑娘看着面前的杨明,眼眸深处黝黑如渊,此时却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一丝奇怪的目光。
她没有说话,但杨明却从那种眼神中读取到了信息,在她的心中,想说的可能是你有病吧?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位鱼儿姑娘在方才的一瞬都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最终在她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字:“鱼儿。”
“杨明见过鱼儿姑娘。”杨明对面前的女子拱手道。
“嗯?难道这是赵地那边的规矩不成?”鱼儿姑娘看着杨明,心中不由升起疑惑,但正在努力让自己的言行举止符合一个女妓标准的她还是学着杨明的样子还了一礼,她可不想在细节方面出现了纰漏,以至于影响到了以后的任务。
看着纵马离去杨明的身影,鱼儿姑娘一时间没有返回镜花苑,习惯了平静的眼睛中多出了一丝好奇,这是什么人?还真是奇怪啊。
在月光下,杨明朝着自己寄宿的客栈而去。
当杨明回到住处之时,发现房间中的灯火还亮着,杨明还未敲房门,房门已经从内打开了,胡姬的俏脸出现在杨明的面前。
看到面前的胡姬,杨明不由一怔,胡姬依旧是那个胡姬,但却是有些白的胡姬,此时的胡姬身上只来得及披上一层薄薄的里衣,似乎是刚洗完澡,在热水的蒸腾下,本就白皙的皮肤中更多了都出了诱人的红晕。
宽大的里衣难以掩饰傲人的身材,想到紫女留下的那封信,在杨明的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冲动。
你费尽千辛万苦来到秦国,来到咸阳是为了什么?此时,这个问题清晰的浮现在杨明的脑海中。
“主人,您回来了。”胡姬将杨明让进房间中,反手关上了房门。
走进房间,杨明这才注意到,里间中正传来轻微的水声,再想到胡姬的样子,一副清晰画面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杨明的面前。
当杨明来到里间时,果然,在热气蒸腾的浴桶中,鹦歌正缩在热气之中,手足无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杨明。
“主人回来了?”看到杨明的视线似乎穿透了热气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鹦歌下意识地向水里缩了缩。
“这个问题实在是蠢透了,你慢慢洗。”杨明径直走到一旁的软榻横卧下来。
见杨明不再注意自己,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在男人面前洗澡,哪怕那个人没有看,但紧张还是不可避免。
在无言的沉默,鹦歌主动开口道:“房子我已经找好了,正好明天主人休息,主人可以去看看是否满意。”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杨明翻了个身,正面鹦歌道。
第100章曾经少年事
在杨明的视线下,鹦歌只觉得分外难受,哪怕她知道,在杨明的视线前,有着浴桶相隔,但知道归知道,此时的她泡在浴桶中,身上未着寸缕,她又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尤其是杨明现在竟然还是正对着她,这让曾经的夜幕顶级杀手一时间心惊胆颤起来,哪怕她有着直面死亡的勇气,但在此时,她却害怕了。
但就是这般,鹦歌却只能强迫着让自己迎上杨明的视线,相对于身为女人的羞涩,她更担心当自己转过视线时,杨明会突然间出手。
出手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
就在鹦歌几乎忍受不住,就要从浴桶中窜出来的时候,杨明突然开口了:“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女子。”
终于说话了,对杨明方才沉默的时间几乎已经忍受不了的鹦歌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说话就行,那种未知的沉默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什么女子?她很漂亮吗?”
“不算漂亮,不过她很特别。”杨明回忆着那位“鱼儿”姑娘,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特别?”此时鹦歌才意识到杨明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那里面尽然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愁绪。
“她不算漂亮,最起码没有你漂亮,但她的眼睛很特别,那种或许在别人看起来太冷,但在我看来却是很漂亮的眼睛。”杨明回忆道。
此时的杨明恍惚间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鱼儿”姑娘为什么会让自己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不过,她应该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女杀手,只是不知道你与她谁厉害。”杨明说着已经笑了。
“女杀手?主人见到罗网的杀手了?”鹦歌愕然道,咸阳对于六国的黑暗势力来说可谓是一处禁地,能够在咸阳活动的杀手组织,除了罗网之外再无其它。
“应该是,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杨明道。
见杨明此时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鹦歌自然不愿意让杨明再将视线转会到她的身上,于是连忙说道:“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让主人说她很特别的吧?”
“当然,现在想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她会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了。”
“原因呢?”鹦歌不自觉的将两条白晃晃的手臂叠放在了浴桶沿上,将下颌支在上边,身为女子天生的八卦病此时发作了。
“她像是我幼年之间的一个……,邻居。”杨明回忆着:“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小,很顽皮,她和我年龄相仿,我就总是想要欺负她,每次到了秋天的时候,都会和一个朋友用一种草木的果实丢她,那种果实像是小小的蒺藜球,丢到头发上就会黏住,很难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