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鸢反应过来,脑子迷迷糊糊的,她摸了摸额头,觉得有些烫,身上有些冷。
还行,能坚持。
夏知鸢看他沉下来的脸色,以为他是嫌麻烦,也知道自己最近三天两头生病。
她立即说道:“走之前我吃过药了,没事的,不会耽误事情。”
“能坚持到事情办完。”
陆昂盯着她看,黑漆漆的眼眸看得人心里怵,他本就高大,神色凌厉,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夏知鸢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缩了缩身体,离陆昂远一些。
她打破死寂:“学长,我们下去吧。”
陆昂却道:“生病了怎么不说?”
夏知鸢啊了声,“就是有点小感冒。”
“总不能为了小感冒推辞。”
陆昂没再说话,下了车,走到另一边,弯腰抱起了夏知鸢。
夏知鸢连忙道:“学长,学长,我自己走,我自己能走。”
别抱了,真的。
而且还是当着陆家人的面。
尴尬无比。
比上台,当着全校师生演讲还要尴尬。
救命,救大命。
“乖点。”陆昂低声道,“爷爷又该说我没照顾好你。”
所过之处,夏知鸢能感觉到很多眼神,如芒在背。
夏知鸢努力挣扎,陆昂就好像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陆昂收紧了胳膊,“再蹦跶,我把你扔出去。”
夏知鸢立刻不敢乱动了,相比于被人抱着,被吧唧扔出去,甩地上更尴尬吧。
陆昂走的极快,很快到了房间,将她放在沙上,对服务员说道:“拿点感冒药过来,尤其能退烧的,麻烦了。”
夏知鸢手里拿着捧花,坐在沙上,看着陆昂跟服务员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脑子迷糊,她感觉,陆昂这个人,真的太难琢磨了。
一会凶,一会好的。
还不如一直凶呢。
坐在软乎的沙上,困意袭来,夏知鸢倒在沙上。
“你除了烧,还有什么症状?”陆昂转头问夏知鸢,却现她又睡着了。
他拧眉,能成功完成婚礼吗?
陆昂不想等了,更不想再来第二次,若让老爷子知道了,大概会毫不犹豫取消。
“醒醒,夏知鸢醒一醒。”陆昂拍着她的脸。
夏知鸢睁开眼睛,立刻坐直,声音软绵无力,“你说,我听着呢。”
她得脸色泛着红晕,眼神迷离,人在这里,魂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陆昂手背触碰,感觉有些烫,“能不能坚持?”
“能,一定能,肯定能。”
夏知鸢点头说道,“学长,我有些冷,把空调关了行么。”
陆昂见此,脱下西装外套,套在她的身上,衣服很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
夏知鸢又昏昏欲睡。
陆昂看了看手表,“你眯一会,离婚礼有一会。”
“哦。”夏知鸢立刻倒头就睡,还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缩成一团。
陆昂皱眉,她身体怎么这么差?
过了会,服务员拿来了药,陆昂叫醒了夏知鸢,“吃了药再睡。”
夏知鸢迷迷糊糊,被陆昂塞了药,一睡不醒。
有人凑热闹,想进屋看新娘,都被陆昂拦在门外,“待会婚礼能见到,现在有什么好看的。”
“噫,陆昂,你这么护着,连人都不能看啊!”
“我们又不做什么,防着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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