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灯光正巧打在二人身上,唐染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头晕目眩,愣了一下,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是血癌……唐染心中颤抖,甩开薄夜的手便冲进了洗手间。
一阵剧烈的干呕,镜中的女人满是憔悴,用湿纸巾擦了擦手。
她抬手理了理头发,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快来城东废弃车库,不然你父亲的车就会被炸弹炸飞。”一句沉重的男音传开,手机上收到一段视频,她的父亲坐在车里,而车盘底座正放着一个遥控炸弹,她惊恐的捂住嘴巴,拿起洗手台上的包包拉开了门。
薄夜果然等在外面。
“没事吧?”说话间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裹在唐染身上。
“我要回家了,有时间去我父亲那,和往常一样,我给你做饭吃。”唐染扯了扯白色西服,重新递给面前的男人,“免得让人误会。”
她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快步往别墅出口走去。
“那你路上小心。”薄夜点了点头,看着那身影消逝在拥挤的人群,眼眸中都是爱意。
紧接着她又是一阵晕眩,四周变成洁白的雪地,可那洁白落在唐染的眼中,都是血淋淋的红。她被人绑着双手,从一辆绿皮卡车的车厢里丢了出来。
刺骨的寒冷,钻心的疼……
如同电影放映般,一个个画面从虚无之处爬进了她的大脑。
清晨,薄夜从书房出来,疲惫无比,随着倒了半杯牛奶喝了下去,想起什么似的快速上楼。
推开房门,病床上的小人儿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平躺在病床上,他不由得一阵失落,一边守着的小助理也因为耐不住长夜小小的眯了一会,听见动静连忙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了看表,“老板,我去叫王医生来换药。”
听诊器左右移动,医生一脸严肃,最后才松了口气,“放心吧,没有任何并发症,除了有点低烧,开点青霉素,大约明日就能苏醒。”
薄夜点了点头,接过王医生的药单,“换药的事情我来做吧。”
一想到唐染的皮肤被其他男人触碰薄夜就觉得心中膈应,可能是因为她那张脸太像染染。
王医生点了点头,从药箱中拿出两卷纱布和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切记,不要把伤口擦破,不染会有很大几率感染。”说完还不放心自己的病人,摇了摇头,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堆棉球,“别用棉棒了,用这个。”
“行了行了,这点常识还是懂得。”
小助理看王医生啰嗦,连忙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掀开被子,那瘦弱的身躯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吊带,他小心的把旧纱布一点点的揭开,看着粉色的皮肉结上了一层淡淡的黑伽,心底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用镊子取出棉球,用双氧水小心的擦拭着,手法轻柔无比。
空气中只能听到二人的心跳,和心电监护设备的滴答滴答声。
紧接着就是肩膀,那拳头大小的伤口肿胀着,边缘渗出几点鲜红,他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掏出手绢擦了擦,将唐染干枯的发丝往后拢了拢。
正准备上药,却瞥见了面前小人儿后肩的红,那红色连着伤口……薄夜一愣,连忙扶过唐染的身子,透过昏黄的灯光,红色全部落入他的眸子里,像一只刚刚舒展翅膀的蝴蝶!
薄夜激动的伸出食指摩挲两下。
没错,这不是伤口!
染染!她是染染!他绝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