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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众叛亲离的滋味（第2页）

他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没有用。

程墨言的母亲死前攥着这香囊，确实是一个铁证。

可这香囊的来历太隐秘，按理来说，除了女帝和他自己，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他现在把真相说出来，香囊的事情牵扯到女帝，程墨言会更危险。

更何况，他现在连香囊怎么出现在程墨言手里都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沉默。

那种死寂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让人疯。

程墨言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不解释？”

“你不辩解？”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喊冤吗？”

“怎么，到了现在，哑巴了？”

秦乾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程墨言的笑声更冷了。

“秦乾，你算是明白了吧。”

“我加入夜魇，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亲手报复你！”

秦乾猛地抬头，盯着他。

程墨言的冷笑刺得他耳朵疼。

他终于明白了。

当初许多他贴身的东西，作为罪证被送到女帝手中，香囊只是其中之一。

原来，程墨言早就背叛了他。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错信了这个人。

程墨言盯着他，握紧鞭柄，手指关节泛白。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肯杀掉你。”

“不过没关系。”

“她不杀，你以为我就不能让你生不如死？”

鞭子再次扬起，啪地一声，重重落在秦乾的胸口。

皮肉崩裂，血溅在积水里，红黑一片，腥气扑鼻。

秦乾喘着气，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手撑着地，积水里倒映着他的脸，苍白得像死人。

程墨言没有停，鞭子一鞭接着一鞭，力气越来越重。

“你不是很硬气吗？”

“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吗？”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鞭子抽在肩膀上，腰侧，腿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秦乾撑着最后一口气，身体摇摇欲坠。

程墨言忽然停手，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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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了？”

他冷笑，手里的鞭子垂下，血水顺着鞭身滴落，溅进水里，出轻微的声响。

秦乾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倒了下去，脸埋进积水里，水波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