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默病起来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陷入一种混沌迷糊的状态之中,就连身旁最亲近的人也难以辨认出来。尤其当温若婷温柔地抱住她时,更是激起了苏冰默异常的反应。只见苏冰默像一只失控的小兽般,对着温若婷便是一阵毫无章法的刺挠和抓扯。
温若婷本就是个娇弱的女孩子。面对苏冰默那巨大的力气,她深知自己很有可能会受到伤害,但每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总是会赌,赌她的默默不会伤害她。
温若婷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默默!默默!”企图用自己的声音来唤醒苏冰默丧失掉的理智。同时,她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终于将苏冰默按倒在了沙上。
紧接着,她迅地抬起苏冰默的双手,使其高举过头顶,并在手忙脚乱之间抓起周围能够利用到的物品,匆忙而又胡乱地把苏冰默的手腕紧紧地捆绑了起来。
“你说你怎么那么幸运,有那么多人都想保护你啊”
突然之间,声音如同闪电一般在苏冰默的脑海中划过,她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此时,苏冰默的眼神里除了深深的恐惧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情绪。
极度的恐慌与绝望让苏冰默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见她整个人像是一个失控的皮球一样,从沙上滚落下来。而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反而继续不顾一切地向前翻滚着,目标竟然是不远处坚硬无比的茶几!眼看着她就要将自己脆弱的脑门狠狠地撞上去,情况变得异常危急。
在茶几上迅找药的温若婷,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挡在了茶几前面。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冰默的脑门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温若婷的手掌之上。
刹那间,一股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如潮水般从温若婷的手上汹涌而来,那种痛楚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然而,即便如此,温若婷也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丝毫不敢松手。
不得不说,苏冰默这次对自己可真是够狠啊!
“默默,没事儿,是我,不要多想了。”温若婷一边轻声安慰着,心里却没底,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缓缓地伸出双手,然后紧紧地捂住了苏冰默的眼睛。
就在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刹那,苏冰默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顺畅地吸气和呼气。
与此同时,温若婷能感觉到苏冰默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苏冰默淹没。这无尽的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勇气和理智。
她完全不知道下一秒等待她的会是怎样令人指的折磨,这种不确定性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可能是因为太久的缺氧,等温若婷感觉到了苏冰默身体恢复平静以后,唯唯诺诺的松开手,探了探呼吸,还好只是晕了。
温若婷把苏冰默扶到床上,这才在沙上找到药喂给了苏冰默。
温若婷瘫在沙上,看着天花板。虽然说,她已经习惯了苏冰默,可是苏冰默每一次病,都能把温若婷累的半死。有时候,温若婷只是想问一下,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大力气干嘛啊!!!
苏冰默的电话响了,温若婷看着手机备注上的老张,思考都没思考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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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的一声从屏幕那边传了过来,张云雷心里虽然挺难过,但是……又想到,这是白天应该没什么事情,就和杨九郎回酒店了。
“怎么了?电话又没打通啊?”看着张云雷这一路的表情,杨九郎猜都不用猜苏冰默又没接他电话。
“冷知识,人不会二十四小时都会忙”
“我知道,她只是不想接我电话罢了”张云雷都习惯了,他只是次次在赌罢了。
吃完晚饭,因为离的不是很远,张云雷就和杨九郎两个人一起走回去了,边散步边消食。
“听着你说话的口音,你应该不是北京人,我懂了,你是北漂来到这里的吧,可我好奇,咋就选了这么个地儿落脚呢?这儿可不太适合你哟,对其他外乡人来说也是”
那个夜晚,天空中的繁星如同璀璨宝石般闪耀夺目,与今晚如出一辙。轻柔而温暖的晚风悠悠拂过张云雷那张俊朗的面庞,带来丝丝惬意,同样也轻吻着路旁那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引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苏冰默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张云雷的脑海深处悠悠回荡起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张云雷终于缓缓开口回应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何会来到这里。或许大概是因为这儿的房租相对较为便宜吧”
“我知道你和我同岁,该不会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吧?”听到这话,张云雷不禁心头一颤。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知晓原来苏冰默的母亲自从生下她之后没多久,由于父亲沉迷于赌博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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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倒流回多年以前,张云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呆呆伫立在原地,思绪万千。
“怎么了?角儿?”因为明天要演出,杨九郎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张云雷,真的有点害怕他有突然想什么事情出来……
张云雷的思绪被杨九郎拉了回来,对杨九郎笑着说:“就是突然想到我北漂的那个胡同了,只是现在挺可惜的”
后来,张云雷曾多次回去找那条胡同,都再也找不到了……
“确实挺可惜的,我也知道想看看那条胡同”
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胡同,能让张云雷一次次回忆起来?
回到酒店的张云雷,了一条仅苏冰默可见的朋友圈“城是南京城,树是梧桐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一个人来”
……
当苏冰默缓缓地睁开双眼时,她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里。她有些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她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慢慢地坐起身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伸出手,开始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摸索着什么。经过一番探寻后,终于摸到了一包烟。苏冰默熟练地抽出一根,将其叼在了嘴里。然后,她拿起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就在这时,苏冰默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胳膊上那肿胀起来的脓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