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门缝里看见,蒋昊哲长腿一迈,直接走到姜辞忧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吻,嘴里笑着道:“你就吃定了我心胸宽广,才不在乎你有多少男人。”
说着,还捏着姜辞忧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眼神赤裸。
“你说说,我跟裴立南谁能让你更爽?”
姜辞忧喉咙里渗出娇媚的笑,抬手摸着蒋昊哲的腹肌:“当然是你,放得开,给劲儿,不然怎么跟你结婚?”
裴立南再也听不下去,“砰”的一声推开门。
冲过去,狠狠甩了姜辞忧一巴掌,他红着眼一字一顿:“姜辞忧,你还要脸吗?”
死一般的寂静。
姜辞忧被打偏了头,僵在原地。
裴立南再没看她一眼,转头跑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刀片似的割在他身上、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得疼,只有喉咙里难以吐出的呜咽,逼得他几近窒息。
上辈子的遗憾太深,重来一次,本以为他们不会再错过。
哪知道,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裴立南跑回和平饭店,一把推开门。
看着这个和姜辞忧一起住了五年的套房,再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愤怒和绝望。
酒柜前,他们曾品尝同一杯红酒;
博古架上,姜辞忧为他点天灯,拍卖得来的花瓶;
留声机里,他最爱的《卡农》,无数个夜晚,他们起舞相拥……
这些承载了他们回忆的一切,被裴立南发了疯似的亲手砸碎。
一地狼藉里,他颓然坐地。
脑海中,姜辞忧的声音魔咒般响起——
“立南,我永远爱你。”
“立南,我们不只要过今年,还要过岁岁年年。”
“立南,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