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筝,最后被愿娘扔到了破屋子里,不见天日。
看着李时临离开的背影,许初遥冷哼了一声。
他打小就觉得这人有病,总是莫名其妙的。
要不是这人偶尔看着还行,他早就把这人带出去弄死了,一天天烦人。
李时临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他抢了小孩的糖果以后,总是会给他们买新的。
所以许初遥觉得他有病,但病不至死。
李时临从来不欺负这些老人,许初遥更觉得他莫名其妙了。
他根本就懒得理这人。
看着几个小孩安全到家以后,许初遥拿出钱袋子买了三串糖葫芦,然后准备回去。
这三串糖葫芦让他心疼了好久。
他的钱!他本来就没钱了!这三串糖葫芦差点害的他身无分文!
回去的时候,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本没在意,无意间的一瞥让他愣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点……贵。
这人穿着一身缎子黑袍,因为许初遥对自己的衣服很挑剔,所以他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到底有多华丽,袖口用银丝绣着流云纹,在不同角度看,有不同颜色的光。
许初遥只是看了一眼就过去了,他心想,以后他也要买一件这样的衣服……如果他买不起的话,就让两个师弟给他买。
因为他们看起来又傻又有钱。
回到家,许初遥把糖葫芦递给三个人。
“……买多了,这个给你吧。”
愿娘知道自己儿子嘴硬,她很高兴。
“小许,你还记得娘,我很开心。”
“大可不必。”
张清竹看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愿娘没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太能猜到。
如果之后二师兄愿意说的话,或许他就能明白这个人物了。
晚上,愿娘给张清竹和秦一两个人准备了一间房。
“地方有限,你们两个将就一下,好不好?”
“没事的,我们两个挤挤就好了,您赶紧去睡吧,不用担心我们。”
等愿娘离开,张清竹躺在了床上。
好累啊。
秦一四处看了看,道:“诶,我以为二师兄很有钱。”
“嘘……”张清竹嘘了一声。
“你小心二师兄来打你。”
“哼……睡觉!”
“你先睡吧。”
他今天还没画符。
秦一懒得催他,自己先睡了,张清竹坐在桌旁拿出来储物袋中的符纸和毛笔。
他一直画到了后半夜,直到感觉自己已经睁不开眼的时候,张清竹才把毛笔放下来。
他刚准备去睡觉,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许多。
张清竹抹了把脸,看是谁在说话。
该不会是秦一在说梦话吧,可秦一不会夹啊。
“压到我了……压到我了……”
这个鬼一样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张清竹耳边,张清竹无奈,他自己走出了屋子。
“你在哪里?”
他问。
为什么自己每次出来都能碰到这种邪门的事?!
“在床底……床底……”
同时,在屋子里,一只手覆上了秦一的手,那只手青,血管都破了。
秦一感觉手有点凉,他想把手盖进被子里,只是自己的手好像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