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真的看到二癞子过来了,而且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呢!”这时候,胖婶儿焦虑的开口,急于向着大家证明。
我扫过了整个屋子,刚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张默的大叫声。
“杨生,快过来……”
我转身看去,看到张默正站在了地窖口,指着地窖说道:“里面有光……”
这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果然能够看到,微弱的光芒,从地窖里面散发出来。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二癞子肯定来这里了……”胖婶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我盯着那地窖口,没来由的有些心惊,难道张婆子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躲在了自家的地窖里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寨子里的事情,是不是都跟她有关?
“下去么?”张默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去,如果不下去,怎么知道是不是张婆子在装神弄鬼?”
张默虽然害怕,但这个时候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也算是豁出去了。
我在最前面,拿着手电筒,顺着地窖的楼梯,一步步的走进了地窖。
这地窖一进来,就有股子阴风在脑袋上吹过,吹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软,那阴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从后脖颈子,向着身体里灌去。
越走风越大,最后连张默都有些忍不住了,拉着我的手,问我:“杨生……”
我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向着地窖最深处摸去。我也没想到,这地窖竟然这么深,少说也有十几米。
越是往下走,阴风就越大,脚下的台阶,仿佛就越多。
“这是什么声音?”张默吓住了,脸色有些发白。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也觉得身子骨有些发软,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在掩面流泪,呼唤着自己的丈夫。
在这个时候,我甚至想过掉头就走,但我知道今天这一走,以后就别想要弄清楚真相,所以只能够咬着牙的向下摸去。
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阴森,终于在我转过台阶的时候,看到了那一抹亮光。
我顺着亮光向着里面看去,整个人都要吓疯了。在地窖的最深处,是一座类似于祭坛之类的石台,那石台的四个方向,雕刻着四座神像。这些神像有的掐着手指,在手心托着一颗惨白的骷髅。有的俯视众生,眼珠子里却垂下了血泪,而且这些神像,无一不是横眉立目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择人吞噬。
在这些神像的手上,都持着长长的白布长条,那些长条垂落到地上,足足有四道之多。最恐怖的是,这些白布上面,都写着血淋淋的大字。
“我以我血诅咒,三王寨断子绝孙……”
“我以我骨诅咒,三王寨永陷沉沦……”
“我以我魂诅咒,三王寨永世不得安宁……”
“我以我眼诅咒,三王寨再无一人生还……”
这血淋淋的字迹,仿佛刚刚书写上的,而且血水还在顺着条幅滴落。
在条幅下面,是围绕着祭坛的蜡烛,一圈连着一圈,足足有七圈蜡烛,将祭坛层层包围了起来,也照亮了整个祭坛。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正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好像在跳着舞,她站在祭坛上,嘴唇发出呜咽之声,“我以我血诅咒,三王寨……”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婆子……
我看到这一幕,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这时候,张婆子一点点的转过了身,两个眼眶流出了血水,我才发现她的眼珠子没了,血水汩汩的流淌下来,浸染了整个祭坛。最主要的是她的嘴角,仿佛带着无尽的轻蔑与嘲讽。
“咯咯咯……”张婆子掩住自己的嘴巴,仿佛带着娇羞,说了一句,“杨生,是你来了么?婆婆都等你好久了……”
我握紧了拳头,感觉浑身发冷,“你疯了……”
张婆子的小声越来越大,响彻了整个地窖,“没错,我疯了,自从二十年前我就疯了!你知道二十年前,三王寨对我做了什么么?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度过的么?”
我的脸色一变,看着发了疯的张婆子,心中狂震。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和张婆子,有什么关系?
张婆子喋喋怪笑,“我恨!我恨整个三王寨!如果不是三王寨,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变成这样,和三王寨有什么关系?”我鼓起了勇气,呵斥了一声。
张婆子诡笑的说:“怎么和三王寨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三王寨,如果不是你爸,我张婆子岂能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你知道这二十年间,每一次看到你,我都恨不得能够生撕了你,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贱丫头终于冲出了石碑,让我看到了希望……”
“那女尸都是你搞的鬼?”我指着张婆子问道。
张婆子咯咯咯的笑着,眼眶里的血水越来越多,“二十年,我谋划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