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陈结结巴巴地说着保密协议和未经授权的访问之类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走开的时候,我和季瑶对视了一眼。
她懂了。
我们得再回到那个房间去。
那天晚上,我们又回来了。
研部门空无一人,笼罩在应急灯诡异的光线里。
只有服务器的嗡嗡声打破寂静。
我们找到一个维修入口面板,绕过锁,悄悄溜了进去。
那台温热的服务器正出微弱而有节奏的搏动声。
我仔细检查它。
没有标记,没有制造商的标签,只有光滑的黑色金属。
我的手指摸到一条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
这根本就不是服务器。
我用从陈的桌子上拿的一把小螺丝刀,小心地撬开面板。
在里面,在一堆杂乱的电线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陌生的装置。
它看起来像一个微型射器,它小小的光二极管有节奏地闪烁着。
我认出了这个信号模式——数据传输。
这不是服务器;这是一个精密的数据窃取装置,正在悄无声息地传输我们的专有信息。
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我们找到了。
证据。
陈的紧张,没有标记的服务器,他拼命想把我们支开——这一切都对上了。
他就是内鬼。
我感到一阵胜利的喜悦,那些沉重的指责压力消失了。
我转向季瑶,脸上露出笑容。
“我们抓住他们了。”我小声说。
她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她的触碰让我回到当下的现实。
但她的手越握越紧,眼睛盯着我身后的某个东西。
她的脸变得煞白。
“丁宇……”她气息微弱地说。
我转过身。
站在门口、在昏暗灯光下显出轮廓的是陈。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他拿着一把枪,枪管阴森地闪着光。
他笑了,和我之前看到的那种紧张抽搐的笑截然不同,是一种冷酷算计、充满恶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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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该回来的。”他轻声说。
第章研部探真:丁宇破局证清白
研部的空气沉闷得像凝固的胶水,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出一点声响。
自从“技术窃取”的丑闻爆出,这里就成了风暴中心。
我,丁宇,站在这风暴眼中,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陈专家,你确定这就是我们泄露出去的设计图纸?”我指着投影上那份所谓的“证据”,语气平静得近乎冰冷。
陈专家,那位被指控的技术来源公司的专家,此刻正襟危坐,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丁少,证据确凿,白纸黑字,容不得抵赖。”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张鉴定员:“张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张鉴定员搓了搓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个…目前来看,两份图纸…相似度…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