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又惊又恼:“三师兄!你是不是又半夜偷偷上我床榻?!”
常怀瑾心虚的缩了下脑袋,“是我的脚有自己的想法耶~”
池衿很生气,“三、师、兄!”
阮蔚眼神不明的来回扫过池衿和常怀瑾,她弯唇笑:“你俩还挺亲密哈。”
连她都还没抱过呢。
阮蔚不说,阮蔚吃醋。
……
纷争不便多说。
只需要记住蓬莱仙宗的一条铁律:和谁争都不要和阮蔚争,这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事。
阮蔚,蓬莱仙宗的无冕之王。
萧玄同最后是被常怀瑾拽走的,他边走边骂阮蔚暴君,握瑜一咬牙一跺脚才回的屋。
阮蔚一手拽着池衿,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早些休息。”
下一瞬。
“砰!”
大门紧闭。
萧玄同、常怀瑾、握瑜:“……”
天,终于也是塌了。
屋内。
阮蔚把人拽进来之后就松了手,她自顾自地一脚蹬鞋,十分干脆的就爬上了床榻。
池衿则是站在原地,他只盯着地面,丝毫不敢乱瞟。
鼻尖的味道很馥郁,花香很浓,是师姐常用的膏,屋内烛光并不很亮,引得人心总是纷乱。
池衿是没学过规矩的人,但他也有正常人的常识,尤其是在和阮蔚互相表明心意之后,池衿连夜看了很多本关于教人如何正常恋爱的书。
万千书籍,没有一本写了可以在未结契之前进入道侣的房间。
这是不对的。
于是池衿心虚,池衿不敢抬头。
阮蔚一回头就看见了木桩子,她无语道:“站着干嘛,过来啊。”
池衿无力的婉拒着:“……师、师姐,这,这不太好,不太好吧?”
少年实在是年纪小。
阮蔚唤他,他又不敢不抬头,一抬头吧,对上阮蔚那张在夜明珠莹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那张脸,一瞬间,整个人就红成了煮熟的虾。
池衿低着脑袋红着脸走到阮蔚床榻边,安静的站着。
阮蔚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他倒是听话。
夜明珠照着的从来都不止阮蔚一人,她看他,自然也是烛下观美人,越看越心乱。
少年眉眼实在清越,眼窝深瞳色却浅,垂着眼时带着几分羞怯,他偏不拿正眼看你,只用另一侧的余光瞟,一眼又一眼,勾人而不自知。
阮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