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通知书拿到没?”是奶奶的声音。
我说:“拿到了,我等下就转来了。”
奶奶耳朵也不太行,应该是听不出来的,我心想。
我删掉了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重新背好背包。
厕所旁边有自来水,我用水将衣服上的灰尘擦掉,又漱了口,洗了脸,才出了学校。
摸着尾,我想,该剪头了。
又给奶奶看了成绩单,说考上了一中,说报名的日期,然后我们聚在一起吃了晚饭,就睡下了。
好吵啊。
我头晕晕的,从大通铺上站了起来,眼前的东西怎么还有重影呢?我傻笑,肯定是看错了。
“爷爷,优优烧了!”
是谁呢?
我又进了诊所,是镇里的诊所,他对我也挺熟的,因为我经常生病。
“度!烧杂实了!”
我打了退烧针,又吊了几天水,才慢慢好起来。
身体好了,我们又去了嘎嘎家,这次还特意把我的自行车给带过去了。
哥哥费力的踩着自行车,还说我是真的重,他都快踩不动单车了。
我在自行车后面嘿嘿嘿的笑,感受着山间的风,还是带着点点热气的。
暑假了,学生们都放假了,原本一起下河游泳捉螃蟹的小伙伴换了游戏,比赛相同的距离谁骑的快。
“预备备开始!”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我和唐念分别给自己的哥哥加油,跟在他们的自行车旁边跑,只是跑了两步就赶不上了,又用手做了喇叭状,大声喊加油。
唐诚说一个人骑太不好玩了,想带个人坐在后面,然后比赛。
我们几个体型差不多的妹妹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我坐的是唐诚哥哥的后座,因为唐念比我们更重更高。
可意外就是意外。
我,居然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还是以大马趴的方式。
膝盖、手掌,都蹭破了,还有手臂,也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我趴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
等唐诚哥哥到了终点,他们才现少了个人。
然后往我这边一看,惊呆了,连忙跑了过来,自行车都扔在一边了。
我瘪着嘴,想哭,我怎么这么惨呐!
“痛不痛?痛不痛?”
“我给你搞点苦蒿子贴到!”
他们手忙脚乱的找了苦蒿子,砸成糊糊状,贴在我的伤口上。
唉,流年不利,只能是这么说了。
今年,我岁。
二舅开始变得嗜酒了,嘎嘎总劝他,让他少喝些,可二舅不听,每顿饭都要喝酒,还经常和他们寨子里的人一起喝酒。
嘎嘎的头肉眼可见的变了,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雪花。
看着嘎嘎有些浑浊的双眼,我想到了那两个弟弟。
妈妈不在了,爸爸又不管事,还酗酒,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呢?
可这些,还不是现在的我能处理的事情。
我希望我可以快些长大,这样就能赚钱回报那些曾经对我好的人了。
秋季开学,我就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