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当年踩死蚂蚁时一样的恶。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是一种你永远无法逃脱我的掌控的感觉。
我有些慌了,玉亭呢?对啊,玉亭呢?
我往四处看去,没人,刚刚那几个同学也不见了。
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我服了软:“张新,你放手好不好?”
他摇头,示意不行。
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开呢?
我用力推开他,但推不开,我太缺少锻炼了。
头一次,我真切的希望我不要那么弱,不要那么容易生病,不要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我清楚的知道,她背叛我了,也许从未当我是朋友过。
是嫉妒吗?
嫉妒老师对我的特别关注?
还是嫉妒我的成绩永远压她一头?
我不知道原因……
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了。
那天,头顶的天很蓝很蓝。
那天,头顶的云很白很白。
那天,溪水潺潺的声音很响很响。
那天,我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美貌、贫穷、独身,是最容易引犯罪的。
回家后,我若无其事的换了长衣长裤,哪怕是再热,也没脱下来过。
粉色的裙子被我压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像是埋葬了那天的事故一样。
我不再和刘玉亭玩耍了,我开始疯狂学习。
他们,不是嫉妒我长得漂亮成绩好,抢了老师的关注吗?
那我就要更加的让自己耀眼夺目,将他们死死的压在下面,第一名——是我的!
我成功了,我看着张新咬牙切齿的模样,笑了。
我赢了,不是吗?至少现在是的。
三年级过去了一半,通知书到手,我该回家看妈妈了。
用攒的零花钱买了零食,又买了一罐辣子鸡,坐上了中巴车,摇摇晃晃的到了村口,下了车,扬起笑容。
娃娃,回家了。
寨子里的人还很少,应该要到腊月二十几才会大批回来,今年嗲会回来吗?
带着期盼,到了腊月二十几,我又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我每天都会问妈妈,嗲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总说,快了快了。
每天做完该做的事情后,一大群小孩都会在寨子口玩耍,指不定自己的家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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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哥哥都不等了,我还在那儿吹着冷风,等着我的嗲。
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也许他能帮助我。
可年过去了,十五过去了,我要上学了,嗲还是没回来,只是托人带了东西回来。
妈妈好像苍老了一些,我捏着她的手,满是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