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译州就那么听着,不反驳也不应和,跟个被抓住错处所以只能隐忍不的呆头鹅一样。
林麓听到两句,不等他们把火烧到她身上,裴译州就慌张推着她进了房间,想要关上门让她别出来。
“为什么不出去?那是我家的亲戚,他们为什么骂你?”
裴译州不肯多说,低声劝:“他们在气头上,说话不好听。”
林麓当时的样子像头竖起角要撞人的梅花鹿——裴译州后来是这么跟她形容的。
她说:“不好听我也要出去听,恋爱是两个人的事,难道你在这之前没想过有这一天吗?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迟早有一天会被议论,这点难听的话都提前算在扇你那几巴掌里了。”
然后把他推到身后,冲着跟上来骂的四堂婶对峙:“行了别骂他!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四堂叔又上前来,横眉竖目指着裴译州问她:“是不是他勾引你的?!”
先步入社会的人总要承担更多责任,对非我族类更是多加揣测。
在他们看来,问题肯定都出在裴译州身上,他要能坚守住自己,这件事儿就不可能成。
林麓斩钉截铁回答:“不是!我们朝夕相处有了感情不行吗?我青春期没了爸妈,缺爱,喜欢上一个照顾我的人不正常吗?还能有谁比他更会照顾我?”
这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裴译州垂眸看着她浑身毛都炸起来的模样,想起林麓答应尝试接受他时,说好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是他引诱她,是他强迫她。
她只需要做个可怜的无辜者,不管谁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言语攻击她。
而不是努力挡在他面前。
四堂婶担心她年纪小,还不懂男人的可恶,苦口婆心劝她:“他这是占你便宜,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又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你要怎么办?别人怎么看你?你以后的男朋友怎么看你?”
就像裴译州的父母,飞蛾扑火的爱情当然是一段佳话,多得是人赞美羡慕,但换成他们是当事人,优先考虑无疾而终带来的风险才是理智选择。
裴译州握紧了林麓的手,甚至抓得她有点疼,似乎在担心她会顺着这句话思考,产生动摇。
他和裴阿姨其实是一种人,渴求水的时候不会考虑狂饮会带来什么后果,渴求爱的时候大脑也只被这一个念头操控,同样不计后果。
林麓和他们母子不一样。
“我想过这些问题,”她回答四堂婶的担忧,“但我不怕,我是因为喜欢才谈恋爱,不是为了让谁怎么看我,也不是找一个寄托后半生的养老院。我就是喜欢他。”
她冥顽不灵,一群人骂骂咧咧来,又骂骂咧咧走。
林麓送走他们,回到家看见裴译州坐在客厅走神,视线只机械地跟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然后没头没脑问:“你为什么不怕?”
“为什么要怕?”她背对着沙扫地,在忙碌中轻描淡写说,“我决定喜欢你,就像决定买一件衣服,想清楚了能承受这个价格就买,买了就高高兴兴地穿,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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