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不可遏地看着贺言玉,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
把傅敬轩踹下水,知道他不会轻拿轻放,就自己也跳了下去。
这怎么罚?这怎么罚?!
就贺澜识往这一坐,摆明了就是来为贺言玉撑腰的,若是他单将傅敬轩一人踹进去就算了,关键是他自己也跳下去了。
自、己、也、跳、下、去、了。
这让人怎么下手?
看他那死了爹娘的脸色,说不定自己也淹得不轻,这根本就下不去手!
当皇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闷了一下,皇帝脸色甚是难看。
一旁的公公见状立刻上前递台阶:“哎呦我的陛下,这几个孩子玩闹掉了东西去捡罢了,您何苦这么大火,切莫伤了龙体啊。”
“是啊父皇。”一旁跪着的傅敬轩见状也忙为自己辩解:“我跟李逸阳就是闹着玩的,玉玦丢了我着急嘛。”
有人顺气,皇帝心里好受些,听到傅敬轩开口又没好气打断:“你闭嘴,看看你干的好事!”
傅敬轩自知理亏,低头往后狠狠剜了一眼贺言玉,贺言玉也不甘示弱,对上傅敬轩狠狠瞪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皇帝眼里,又是一阵上不来气。
能不能让他省点心!
“行了行了。”皇帝大手一挥不想再纠结:“既是玩笑也不可太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每人禁足十五日好好养病自省。”
既然不好罚那就都罚,一个都别跑。
看到他们几个就来气,又嘱咐了几句皇帝就开口让他们离开。
如获大赦,那几个挑唆傅敬轩找事的公子哥早就被罚了一遍,跪下听皇帝了这么久的脾气,听到这句话就像看到了亲娘一般欢喜。
纪善禾听出皇帝最后几句是在点她和商姮,意思是让她们安分些,别什么热闹都往前凑。
待屋内人都走空了之后,皇帝还是没忍住:“澜识啊。孩子不能太惯着。”
贺澜识起身行礼告退:“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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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的人啊就是运气好。”商姮挽着纪善禾的胳膊凑近贺言玉。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不阴不阳的说谁呢?”贺言玉反击:“陛下都点你了,收敛点吧。”
“哼哼。”商姮不以为然:“禁你的足吧,这可是十五天,憋不死你。”
“哇,你太恶毒了商姮。”贺言玉凑到商姮跟前想再呛她两句,却被身后的声音喊住。
“贺言玉。”
贺澜识朝贺言玉走近,中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男人身着暗银色长衫,黑如墨的长乖顺地伏在身后,他比贺言玉高,走近了只能仰视。
“干、干嘛。”想到贺澜识往日的作为,贺言玉有些磕巴:“陛下已经罚我了。”
再罚就不人道了!
贺澜识没接话,低头看向贺言玉空荡荡的腰间:“你有种。”
贺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