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坐回到床上,托腮沉思。
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咚咚。”
门又响了。
白雪心脏哐哐哐的乱跳起来。
她连忙起身,欠出一点小门缝,往大门附近看去。门前光影下,有一道黑色阴影。
“咚咚!”
白雪揪着衣襟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谁啊?”
她脸上一热,心跳愈快了。
“我,齐天娇!”
白雪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泛起一丝狐疑。
她拉开门,“齐同志,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齐天娇自来熟,她顺着门缝挤进来。挎着包,在白雪家客厅里晃荡了一圈,兴致勃勃坐在了沙上。
她挑起细长的眉眼,这才注意到了白雪。
“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雪呛了一下,揶揄道:“还不是为了给你开门,从床上掉下来了。”
齐天娇受宠若惊,凑到白雪身前,拎起她挂着扣子的头丝,在白雪眼前荡了荡,笑得乱颤。
“这扣子,怎么缠在头上了?”
“也是因为你。”
白雪扯过头,狠狠吐了一口气,瞬间镇定下来。
“齐同志,今天是周末吧?”
“对啊!周末,年轻人怎么能睡懒觉呢?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她不怀好意地凑到白雪脸边,“你答应我了的,陪我做头去。”
“谁答应你了?”
白雪无语。
“你说过,我有事儿尽管来找你。我现在就有事……”齐天娇怕白雪生气,癞皮糖似的黏住白雪,摇晃着肩膀,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
“求求你了,白同志。晚上我要陪我妈出去吃饭,想打扮漂亮一点。”
耐不住齐天娇的软磨硬泡,白雪只好答应陪她去弄头。
路上,白雪给她打预防针。
“你头刚烫没多久,肯定是弄不出来什么花样的。”
“没事没事,只要和现在不一样就行。”
白雪在厂电影院附近,找了一个理店。
齐天娇洗完头,坐在理转椅上。理师大姐一边拨弄着她的头,一边直咂嘴。
“这怎么弄啊?剪短?”
白雪拎起一撮羊毛卷,问,“你这儿功率最大的吹风机,是多大的?”
大姐指了一下桌上的两台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