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虞茵闲着无聊在机场大厅里溜达了两圈,然后抱着平板去贵宾厅画画消磨时间。
画画确实消磨时间,登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沉浸其中的虞茵压根没听见。
好在她买的是商务舱,有专门的机组人员带她登机。
上飞机后打开飞行模式。
脱离画画时那种专注的情绪,精神猛一放松,伴随着恰到好处的昏暗光线,虞茵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陷入沉睡意识的最后一秒。
脑海中闪过的,是贺时堰的脸。
洛杉矶。
不过下午五点,天就暗得不像话。
乌云沉沉地压下,一辆黑色布加迪行驶在通往机场的宽阔马路上。
路景延开着车,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贺时堰的脸。
男人蹙着眉,神色恹恹。
他唇色很淡,消瘦了很多,下颌轮廓线条更显锋利凌冽,侧脸与脖颈挂了彩,有几明显的伤痕,透着浅浅已经愈合过的粉色。
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孤独又阴郁。
路景延叹口气:“祖宗,回国后安分点,你陪我和老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千万,千万,千万,别再回来。”
他一连用三个千万,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他过着多么惨绝人寰的日子。
祁澈在一旁重重点头。
天知道在洛杉矶待了这么多年,两人为了好好保护自己,晚上几乎都不出门的。
没想到这几天往贫民窟危险区跑的次数比去公司还多。
这祖宗一个看不住就跑去skidrodu打地下黑拳。
那里鱼龙混杂,没有限制,没有规则,适者生存,人命如游戏。
最初现贺时堰去打黑拳的时候,路景延和祁澈两人差点吓个半死,结果现这人实力还挺强,别人在他身上讨不到一点好。
心才刚放下去一点。
结果很快又现,他们错了。
见过打人的,没见过找打的。
这男人就是一疯子,偶尔心血来潮想挨打了,直愣愣站那硬是一点手都不还。
神经病啊!
不对,他就是个神经病。
据温秘书透露,这祖宗这么凌虐自己,好像是因为对自己喜欢的人做错了事?
有喜欢的人已经够稀奇了。
敢把自己往死里折腾都不敢面对一个女人。
更是万年难得一见。
两人是真好奇了,那女人究竟是什么厉害角色,能让他们哥怕成这样。
有朝一日他们一定要亲自会会对方。
祁澈低咳了声,“国内集团那么忙,贺哥你想我俩了说一声就行,到时候我们抽空回去看你。”
贺时堰懒得搭理他们。
垂下瞳仁漆黑的眼,静静盯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男人抿着唇,终于按了开机键。
他想。
即使下地狱,这事也该有个结果。
他还欠茵茵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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