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泽心烦意乱,事实上,从离开家属院的时候,他就总觉得不安。
姜稚依最后的那个眼神,让他慌乱。
他转身要离开医院,却又被姜母叫住:“锦泽,你不能走啊,你现在走了,小雪醒了看不见你又要闹了。”
严锦泽深深皱眉:“可是,我已经和区里请了很多天假,不能一直陪着小雪。”
姜母犹豫:“要不……你把小雪先接回你家里去?等到假婚礼办完,等她心满意足,我们再把她接走?”
严锦泽眉头皱得更深。
可想起孟慧雪发病时的模样,他沉默了很久,才说:“等我回去问问稚依吧。”
说到底,孟慧雪伤害过她,让她们在一个屋檐下,对稚依不公平。
“我先回去了。”
严锦泽快步离开医院。
回到家属院的那刻,看见屋里灯没开的那刻,严锦泽只觉脚下一股不安直逼心底,某根被刻意忽视的弦,突然断了。
他快步上楼,推开门。
姜稚依的卧室早已人去楼空。
书桌上只放着一张撕了半边的照片和一封道别信。
信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陆爷爷,我考上了国防大学,我要报效祖国去了。”
“严锦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