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苑,内室。
苏酥看着熟睡的陆景和,那双含着秋水的杏眼逐渐清明了起来,就连面容都变得冷酷无比。
仿佛多了一股她不曾现的气息,那是曾经在戒空身上感染到的气息,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她从床榻边起身,开始真正的回想这几天生的事情,以及其中的关联。
先是宣王回朝,再是陆侯府的事情被查,接着就是宣王妃的事情,到最后是陆牧之要当巡抚远离京城。
这其中关联点无非就是宣王、陆侯府、苏东海。
而与她苏酥有关系的人中,只有陆牧之和宣王,宣王酷似戒空的外表……不!不应该说是酷似!
现在她不会再傻傻的认为,那只是酷似,如果按照以上的思路,那宣王真的只是宣王吗?
苏酥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是由她和陆牧之主导,她都不敢相信宣王一个堂堂远在边疆的王爷,好端端为什么在荒山里当和尚。
虽然匪夷所思,但事情就是这样子生。
而且,他在和她有了一段露水情缘后,回头就和疆儿的母亲相遇……还是一个酷似她的女子?
苏酥想着就咬紧牙关,咒骂了一句,但他可是王爷,一个主宰任何人性命的王爷,岂是她这种小小的臣妇可以任意去猜想的。
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告诉自己,戒空就是戒空,王爷就是王爷。
她不能随意妄议王爷,她能够做的就是保住景儿,这样子陆牧之才有机会从这个“泥潭”里脱身。
苏酥冷静的思绪了下,就快步走出房门,正要对门外的春儿吩咐事情,就看到一个男人半靠在门框上,那阴郁中带着嗤笑的表情,明显是等候多时了。
“嫂嫂,晚上好啊。”
“嫂嫂,为了报答你今天的教导,弟弟我只能用其他方式回赠了。”
“你……”
苏酥的双眼慌张的瞪大,只能呵斥他的无礼就闻到了浓浓的花香,整个人软绵绵的往前面倒下去,意识一片空白。
而,陆清之正丢下拐杖单手将她给抱住,对身后的人呵斥道:“还不上来接住人?若是此事被陆牧之知道,大家都得死。”
——
陆侯府,前院。
陆牧之从后院走回来,就看到陆游山那张油腻的脸就守在书房的门前,身后跟着两个巴结的小厮,三人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猥琐。
陆牧之还是拱手行礼:“父亲。”
陆游山呵呵一笑,看起来毫无心机,想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父子之情,无需那么多礼。”
“不过为父听说皇上要命你去金州?可是定好什么时候出行?为父也好为你准备一些衣物。”
陆牧之的眼睛闪过一丝变动,接着低声说道:“此事皇上还未说,不过应当是这几日。”
闻言,陆游山似乎惋惜的叹息,说道:“牧之,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前往金州之行你可要小心,听说那里难民十分的蛮狠,还有什么死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