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就是个废物!”楚宏狠狠将他踹开。
可楚长青又抱了上去,“父亲,是儿子冲动了,儿子也只是气楚萧伤了二哥,又把母亲气晕,才,才想着让他出错,好让父亲则责罚他一顿……”
“蠢货!你们平日里小打小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如今竟敢冒领军功,结果还被逍遥王当面揭穿,你让为父怎么救你?”
“父亲,咱们把楚萧找回来,让他自己跟逍遥王解释吧?这都是他闯的祸,要杀要剐都要他背着,跟咱们楚家没关系啊……”
听到这话,楚宏整个人僵住了。
他,他虽然不宠爱楚萧,但也没想过让这个儿子死啊。
可楚长青还在发狠地说着:“父亲,您不舍得楚萧死,就得咱们整个王府死!”
“您忍心看着母亲被发卖到掖庭,看着大哥大好前程尽毁,看着您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分明是他的错,可他却将这一切怪罪到楚萧身上。
楚宏惊愕地瞪着眼睛。
许久,他才从那么一点不舍中回过神来,冲楚长青吼道:“去,你还不把楚萧找回来!”
楚长青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
长安大街,拱桥墩下。
大雪压弯柳枝,湖面的冰泛着银光。
楚萧将酒壶放到赵叔怀里,又从斗篷底下摸出一只烧鸡摆在火堆旁边的空地上。
“赵叔,咱们没有户籍文书住不了店,只能在这桥墩下将就一晚。”
“不过你放心,今晚我就去偷文书,以后带您住大院子,吃山珍海味,再不受任何人欺凌。”
赵叔裹着楚萧买的斗篷,将酒壶抱在怀里,感动得老眼泛红。
“四公子别这么说,都是老奴我没本事,没法在主母面前护着你,就连老爷那,我也说不上话。”
“不不不,就算你说得上话,他也不会站在我这边,我于他而言就是耻辱,他……”
话没说完,不远处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惨烈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不要抢我的珠子,这是我娘的遗物……
楚萧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昏暗潮湿的巷子里,几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
“臭要饭的,把东西交出来啊!不交出来,咱们今天就打死你。”
那少年蜷缩作一团,被打得头破血流,却依旧死死攥着手,像在护着什么东西。
楚萧见状,当即抄起块板砖大的石头,朝着几个小流氓冲了上去。
“以多欺少是吧?问过劳资没有?”
“哐当!”
一石头砸在为首的大胡子头上,砸得他头破血流,整个人撞到墙壁后撕心裂肺地惨叫:
“草!你特么是谁,我们在这收保护费,关你娘的屁事?”
楚萧拿着石头,直指大胡子。
“你有种再说一句!”
大胡子人都傻了。
谁不知道他是这一片的地头蛇,往日里偷鸡摸狗,欺凌弱小的时候,从没人敢插手。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一个不怕死的。
“你娘的!知不知道劳资是谁……”
“哐哐哐!”
话没说完,楚萧抄起石头,狠狠砸向伏击而来的小混混。
眨眼之间,五六个跟班全部趴在泥巴地上。
捂脑袋的捂脑袋,捂脸颊的捂脸颊。
一个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草,我的脑袋!特么哪里蹦出来的臭小子,连我们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