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起我下班回家应酬完时她跳到我身上,扯着我的耳朵问我:“爸爸,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尴尬地挠着头撒谎说:“哪有,爸爸就喝了一小口而已。”
一幕幕可爱的瞬间,仿佛电影倒带,毫无保留地在我眼前放映,清晰得仿佛如同昨日。
可如今,病魔和心魔将一个七岁的孩童折磨的木讷,连话也不会说了。
我恨闫珊珊将一个完整幸福的家搅得支离破碎。
可我更狠天道不公,让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失去健康。
现在,我正躺在悠悠病床旁的小床守夜。
看了眼窗外的繁星,又看了看她。
突然,她睁开了眼看着我,许久之后才说话。
“爸爸,你需要悠悠吗?”
我怔了一瞬,没有犹豫,立刻回答。
“爸爸当然需要悠悠,悠悠是爸爸最最珍贵的宝贝,没有悠悠,爸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悠悠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指引的灯塔。
“爸爸,我害怕。”
悠悠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哭腔,“我怕我到时候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我起身轻轻将悠悠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悠悠不怕,爸爸会一直在你身边,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情。”
悠悠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一脸认真。
“爸爸,如果我好了,我想要养一只小狗,我想叫它‘希望’,可以吗?”
我眼眶一热,用力地点点头。
“当然可以,只要是悠悠想要的,爸爸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