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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卫兵苏桑（第4页）
显然这些话是在对哑巴鬼说。
“我之前是一个小首领。。”
苏桑没有说大话，他的确是一个不大的聚居地的主人。
至少在那里，人们和苏桑一起生活得很快乐。
“但是，有一天发了洪水，你知道的，那东西说来就来，没什么道理。”
苏桑一边笑一边饮酒。
但李石看到了苏桑那隐瞒在洒脱之下的心痛。
“我……我做了一件蠢事。”
苏桑苦笑两声。
“我为了让更多人过的更好开始请求赵无极。”
李石似乎猜到了什么。
“没错，赵无极答应了，奇怪吗？”
哑巴鬼轻轻触碰两次。
苏桑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哑巴鬼并不觉得这事情奇怪。
“确实不奇怪。”
苏桑笑了笑，他继续开口。
“我那个时候想不明白，所有的东西都有其代价，也想不明白赵无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桑的眼睛里带着些许血丝。
“那一天洪水来了。”
水位爬得很快，我们到了这堵墙下，对着赵无极求援。
而赵无极却只是说。
“爬上来，给我们和他的儿子一般的待遇。”
李石猜到了结果。
“真是可笑。”
苏桑苦笑着。
“我踩着同胞的尸体，走上了城头。”
苏桑回忆着那一天。
本来是从老到小，一层一层搭人梯。
而苏桑被排到了最上面。
因为最上面的刺最危险。
“八层的人塔，能送走的只有区区三十个孩童。”
李石仿佛看到了那场景，一层一层，虚弱的老人最先被放弃，而后是中年人，之后是青年。
最后是苏桑这般的少年。
而后是三十多个儿童，一层一层的走上去。
“赵无极拉住了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
然后……
苏桑看见了地狱。
一道浪打来了。
不讲道理的浪，没有规矩的浪。
一道赵无极炸出来的浪。
人塔和正在攀爬的孩童，乃至苏桑脚下的兄弟友人，一并被浪花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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