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音,情绪阴沉,不是在气沈安芷,而是气阴晴不定的徐清菀。
和陈远深还能沟通,但很多事他都站在徐清菀那边一起来指责他,也成了渐渐疏远的原因。
和徐清菀,有交流,就必定有口角。
他可以被打压,但她不想把沈安芷卷进来,想不通徐清菀的意图,不是没有人帮手,又偏偏叫去了沈安芷。
接过陈最递来的干净衣服,门又被打开一条缝隙,她试探性的喊了句,“最最…?”
他还倚靠在门边的墙上没有走,“怎么了?”
“我的内衣在行李箱的收纳袋里。”
他怔了怔,一时间脑袋蒙圈,指尖下意识绻紧,“嗯。”
走到行李箱边看见了沈安芷说的收纳袋,袋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着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手仿佛有千斤重,动弹不得,连打开都不敢。
怕沈安芷等的太久。
好烫手。
于是一大包收纳袋原封不动的送到她手上。
再瞥见陈最闪躲的眼神,她突然肆无忌惮笑的很大声,门缝处的那只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的问题带有调戏的意味。
“最最,你在s纯情少男吗?”
“砰!”
有人压住心中的小鹿乱撞,故作镇定的关上了门。
听到把手转动的声音,陈最别扭的看向窗外即将布满晚霞的天空。
“最最。”沈安芷走到他面前捧住他的脸俯视他。
“我澡都洗完了,你怎么还这么郁闷。”
纯情少男握住沈安芷的手腕,“没有郁闷。”
总得来说一句话,他经历过,所以担心沈安芷害怕。
陈最反倒看不清了,到底是有刁难,沈安芷藏着不说,还是真的相安无事。
她扶着陈最的肩膀,有沙不坐,偏要面对面坐他大腿上。
“最最,你还没跟我说煮红糖水的时候怕不怕被现。”
如果不明说是给沈安芷的,难不成要说他自己喝吗?
“我没想那么多。”牢牢禁锢住她的腰,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些。
用了陈最的沐浴乳,熟悉的味道持续从她皮肤中散出,他满脑子都是。
我的。
沈安芷上手把他的嘴角向外扯开,“你笑笑嘛,不笑的时候我都下不去嘴。”
加上肯定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故意逗他。
被沈安芷逗笑简直易如反掌,纵容的捏捏她的脸,反问道,“下不去嘴?”
小狗用力咬了他的下唇。
他痛的蹙眉,小狗又心疼的舔舐咬过的地方。
继续这样下去,屋顶会着火。
“沈安芷,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但目前为止,我觉得你要收敛。”
她学着他说话,表情也学的有几分像,七分假三分真的。
“纯情少男,我也希望你收敛一点,不要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故意在引导我犯罪。”
沈安芷又迎上去,双手不安分的抚着他的脖颈,再滑到后背。
陈最捂着她的后脑,把人抵在沙角落,暴风雨一样的唇枪舌战。
他眼神迷离又困惑,“沈安芷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正值青年的…正常男人。”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