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斯让的脚步果然停下。
顾斯让猛然回头,死死攥住尹嘉硕的手:“你知道些什么?!”
尹嘉硕终于打破了顾斯让的冷静外表,唇角止不住上扬。
他笑吟吟说:“肺腑衰竭,三年前,我也生了一样的病……”
顾斯让愣住,视线落在尹嘉硕一张一合的唇上,听到的话语似一把把冰刃扎进心口。
尹嘉硕说:“但我现在很健康吧,医生是沈沐禾去国外给我请来的,她当时是怎么和你们说的,还记得吗?”
顾斯让当然记得。
那天顾父紧急发病,被急忙送进了抢救室。
他和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焦急地在外祈祷,祈祷爸平安无事,祈祷沈沐禾能顺利带回国外专治此病的知名医生。
可沈沐禾回来时,却说:“对不起,我没能请来医生。”
女人当时地神情极为失落与自责,没有人怀疑。
霎时间,顾斯让如落冰窖,寒意渗进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缝隙。
可他仍旧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顾斯让哑声问:“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信你?”
尹嘉硕推开他,拿出薄薄一沓纸,在他面前扬了扬:“我有证据,不过我不能在这里交给你,换个地方吧。”
顾斯让红着眼,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好半晌,才咬牙开口:“好。”
尹嘉硕拎着顾斯让来到附近的海边,正是前一天顾斯让见到他的地方。
但此刻的顾斯让对那些事不甚在意,他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顾父的模样。
顾父在病床上强撑了三个月,苦受病痛的折磨。
顾斯让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给我。”
尹嘉硕将东西给他,勾唇道:“这是我的病历单。”
顾斯让接过纸张,视线下移,凝滞了。
他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尹嘉硕又说:“哦,对了,那个时候我和沐禾有了孩子,所以沐禾担心孩子没有爸爸,你别太介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