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菲菲,任凭我每天怎么讽刺辱骂,她就是不走。
而我也没本事把人弄消失。
她最终还是死皮赖脸留了下来,也真的踏踏实实当起了老师。
高冷的大总裁,现在却能用尽耐心,对着山里这些流着鼻涕脸蛋像小花猫一样的孩子们温柔一笑。
她也不再执着于找我说话,而是每天在我房门口放一封信。
信纸上总是压着不同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个碗。
“苏辰,我终于不会把菜烧糊了,以后我也可以照顾你。”
有时候是一串手珠。
“我自己用檀木打磨的,你喜欢吗?”
我从不回应。
但也没有把这些信丢掉。
又一天下课后,我照例捡起地上的信封。
打开后,我瞬间失色。
这不是林菲菲留的,而是打印出来的一片报导。
上面赫然写着,沈灏的最新画作《山之希望》,拿下莫奈国际艺术最高奖项,闻名海外。
可那幅画,分明就是我给小宝在田间画的画像。。。。。。
下面还有详细的采访。
沈灏说,这是他在大山艰苦体验了半年,倾注心血画出的作品。
这一瞬间,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又冷又痛。
晕倒前,我听到林菲菲惊慌的大喊。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不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激动凑上来的林菲菲和她发小医生。
都让我明白,我已经不在山里了。
“发生什么了?”
我感觉自己浑身疲惫虚弱,一点力气也没有。
林菲菲紧紧抓着我的手,眼里爬满了血丝。
最后还是她发小出来解释。
“姐夫。。。。。。你的身体指标不太乐观,需要尽快移植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