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秋河讲话语速极快,感觉下秒就要断气,一连串跟金鱼吐泡泡外泄,米欢都怕他被口水呛到,举起双手想拦。
“姓畲。”
突然冒出姓氏,米欢呆愣愣应声。
男生沉默,却也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快刀斩乱麻:“畲时林。”
尹秋河飞速抬眼又低头:“与你想找的那个人同名,多半是他。”
“同名同姓多去了,怎么就……”
如果说米欢以往尚未同二者相连。
等男生拉起他的手,用食指一笔一画在他手心写下字体,伴随最后的捺收落,米欢失声,眉毛不可思议上扬。
“真的?”
“……”
没人能完全做到无视畲时林。
他喜欢的小王子也不例外。
此时沉默就是最好回答。
尹秋河收手。
短短几分钟里,他指尖被屋外寒风吹得通红,蜷缩都变得分外困难,僵硬着咔嚓几声。
随之温暖覆来,他视线落。
“啾啾。”
米欢容貌介于青年与熟男间,灯光昏暗照得其眉眼柔和。
对方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手握住尹秋河的五指,他冻僵部位似浸泡在热水里又反复抽离,直到被米欢的五指勾住来回轻晃,才从乱七八糟猜测中抽离。
“谢谢你,可我有必须做的事,如果错失这个机会,又要等上很长时间。”
为了展现不容易,米欢特意将腔调拖得长长,牵住尹秋河的手小小画出个半圆,乐呵呵像熟透蜜桃。
尹秋河蹙眉。
沉寂多日的冬,今夜难得起风。
尹秋河抿嘴,他不信米欢跟人订婚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不信过去如此久时间,他们都没见过面。
被利用的背叛滋味在心头蔓延。
他怎么能不多想?
所有事情都那么恰到好处发生,万物巧合到不可理喻的境地,再加他虽二房所生可所冠名母姓,冷落自然不挨他身半分。
偏遇到他以为是灵魂伴侣的米欢。
欣喜成羞辱,默契成心机。
尹秋河一时冲动,未控制情绪,颅内盘旋的悲伤化为尖刀,几乎一股脑儿地朝米欢宣泄。
“那你的人生只靠畲时林活吗!”
他这一句,猝不及防,听得米欢表情微愣,原本勾住他的手松开,松落落垂在半空,许久才回到棉服兜里。
空气陷入凝固。
尹秋河默默攥紧手。
发泄过,满头热血褪得干净,他回神,原本站在跟前的男生不知何时后退到三四步开外,整个躲在灯影暗处。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房东弟弟,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