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本想拒绝,却说不过谢晚宜,只好同意。
看着谢晚宜脖子上的纱布,她眼眶微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两天就好了,你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看出她的担忧,谢晚宜拍拍她的小脑袋,让她好好养病。
谢杳如同小猫咪般,点点头。
云氏看着两人关系越来越融洽,心中暖意升腾。
主动做了些荷花糕送给谢晚宜。
谢晚宜沐浴完,躺在小榻上,桃夭用棉帕给她擦拭头。
“小姐,下次可不能沐浴这么久了,您脖子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桃夭一边擦,语气还带着些无奈。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谢晚宜翻书的手一顿,安抚道。
头擦干后,她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朝着床榻走去。
桃夭帮她掖好被子,放下纱帐,等她熟睡后,退到隔壁偏室休息。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给寂静的京城镀上一层银色。
将军府窜入一抹黑色身影,身姿矫健,不等巡逻侍卫察觉,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推窗而入,月光透过窗柩将原本黑暗的屋子照亮。
掀开纱帐,看着酣睡的人儿,他寒冷的眸子掺杂了些许柔意。
目光扫视到她缠着纱布的脖颈,神情变得冷峻。
从怀中掏出瓷瓶,小心翼翼的摘掉纱布,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
冰凉的膏体碰到她脖子,谢晚宜哼咛一声。
他涂抹的动作僵住,对上她缓缓睁开的眼睛。
“陆大人,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带着她都不曾察觉到熟稔。
谢晚宜话音刚落,就察觉不对劲了,不对,他怎么又出现在自己闺房了。
视线下移,看到他停在脖颈上的手。
刚准备大喊,被他捂住嘴巴,示意她看自己手中的药膏。
“我来看看你的伤,你别多想。”
陆清砚看到领口微敞的寝衣,喉头暗自滚动一下,撇开视线。
谢晚宜把衣服拢了拢,神色不悦,语气中带着不满。
“陆大人为何不白天来,每次都是晚上。”
“本想白天来,但是这两天一直在大理寺审犯人,得空才过来。”
他说完,谢晚宜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心头微动,不自觉的咳了咳。
“多谢陆大人好意,我自己来吧。”
谢晚宜起身点燃烛火,桃夭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