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怨嗔嘟哝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摸出了一只精致小巧之物。
“就是此物。”
瞬间,若颜惶恐不能自已的目光凝聚在了这掌心之物上。
“我进她房间,见她心不在焉,又鬼鬼祟祟藏匿东西,便好生质问了去。”
“但是无论我用尽何种手段,那丫头…就是不愿将东西交出来。”
“后来…我与她起了争执。”
“这被她胡乱揣在怀中的东西,方在拉扯中掉了下来…”
茶茶叹了口气,接而又悠悠道:
“她…见纸包不住火,于是便哭丧着脸,在我面前…”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夜于元燕殿外看见的一切浮现在眼前,若颜此刻已是彻底明白了些什么。
“那日,我瞧见他与她举止亲密,更将似定情信物的物件给了她…没想到,那东西,那东西竟然是…”
转眼间,她垂下黯然的目光,心惘如刀割。
“这枚如意…”
女人喃喃开了口。而知茶则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向了若颜失神的目光。
“这如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不屑地看了手中物。
“我瞧着…倒是寻常。”
“姐姐…为何如此在意?”
听闻知茶的话,若颜苦笑摇头。
“我兴许见过。”
“姐姐见过?”
“那还是在你入府前。”
“所以…?”
“这如意,除了你手中这只,还有一只,在小郡主那里。”
“小郡主?”
“除了允珠郡主,这府中的郡主…只有…”
两人的目光一应而合,若颜已觉那人用情至深处,犹如刀刀剜心。
“允熙郡主?”
茶茶霎时恍然大悟。
“嗯。”
若颜忍着痛楚,惘然含泪道:
“自太子殿下入宫,他便与王妃娘娘将那孩子捧在手心里,这金如意,是御司金定制所铸。独一无二,甚是珍贵。”
“那日葬身火中的侍女,也是因为此物而丢了性命。”
“没想到,原来…”
“这东西,原是一对,而他却将…”
“如此重要的东西…”
“给了她。”
听罢女人解释完这如意的来龙去脉,知茶在失落中察觉到了一丝奇妙。她黯然了目光,不露声色地揣摩了起来。
…
沉默间,屋外突而传来了侍女隐约的请礼声。
…
元俨抄手而立于院中,面中的神色甚是肃然。
“这几日,知茶她可还日日宿于这里?”
春蛮惶恐地点点头,想起这男人近日每每前来,皆因为另一位侧妃的留宿而无言离去。此刻她感觉到他心中的忍耐已至极限…
“王爷,奴婢、奴婢这就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