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苦笑浮上了庄雅的唇边,她渐缓了满心惊惧,又惘然了目光。
“你已是圣上钦点的驸马爷,而我…也嫁入王府…”
“这么多年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难道…”
“还心存不甘吗?”
丝丝讽刺浮于那湿润的瞳眸中,女人的质疑已让男人的苦楚无处可遁。见他陷入沉默,女人垂下眼眸欲转身离去,却是脚方跨出,手臂又被那身后人一把箍住了……
“子沛…!”
她怕两人的拉扯被人瞧去,压低了声音凝眉铮言道。
“庄雅!”
“我只想问你!”
那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箍得越发紧,身后人依旧不愿意放弃用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去说服心上人。
“王爷早已允了你一纸休书,而我高中之后,也终向丞相大人鸢肩羔膝地求来了些许松口,偏偏在这时候,却发生了那种事…”
…
“庄雅,那巫蛊之事我从未相信是你作为,我在信中向你问了许多次,而你…你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后来,你索性不再回复于我,更是将我们的约定抛去了脑后。”
“我心急如焚,恳请丞相大人彻查此事,后来确被告知这件事你已向王爷供认不讳……”
“这一切,你可向我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
“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是我心中对他有恨,所以一时冲动做了傻事,怨不得别人。”
“我不相信!”
男人紧紧拉过女人,抚上了她的双肩,袭来的目光中尽是痛心凝探。
“我与你相识数十年,你的聪慧大度早已入镌入我心,这般蠢事,决不可能是你所为。”
“怎不会是我所为?”
女人的笑中肆意起了嘲讽之色。
“十年前西湖边那日,我与你私定终身……”
“后事情传到爹的耳中,惹得爹震怒……”
“这般蠢事,可不是我任意为之吗?”
…
“我们的事情与那日之事怎可比拟?”
男人箍着女人的纤瘦双肩,已顾不得她此刻泪簌簌而下的悲悯。
“雅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告诉我…”
“此事是不是赵蓉烟所为?”
“因为你的婚事,她与你父亲有过过节,她怕你夺去她王妃之位,所以……”
只是还未等他话尽,女人已一一抚去了自己放其肩头的双手…
“你别胡乱猜测…”
庄雅垂目侧落,看见他如此憔悴担忧,似有浮上了一丝不忍。
“王妃娘娘不是你所说那般心胸狭窄之人…”
“她虽不待见我,但是我性命垂危之际,曾救过我的命……”
“那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释然了一丝担忧,却更满心疑惑了起来。
“我已经说了,那件事…就是我一时郁结所为,怨不了别人。”
“直至被察觉,方觉自己有多愚蠢……”
女人心平静气道,面中更浮上了安慰起男人的丝丝和煦。
“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