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殿的房门刚被踹开还未一炷香,消息就传到了皇上耳中。
那一夜,父皇重病不起,皇兄披甲亲征。。。。。。
应不染悲痛的闭了闭眼。
两个人神魂相贴的初夜,本当是酸疼甜腻的。
可她却在夺回政权的五年里,再也不愿回忆这一夜。
直至她跳崖坠落的那一刻,才卸下防备,细细回味。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十年之久,这一夜的事,她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不仅仅是这一夜。
她记得江知年说的每一句话,记得江知年送自己的每一件物品,记得江知年和自己一起做的每一件事。
她甚至记得,自己亲手绣的一方手帕被宁妃的猫抓破后,江知年燃着火烛,足足缝了三十六针。
就是这样细微至极的事儿,在她跳崖坠落的一瞬间,细细密密的刺痛着她的心。
“江知年,你放开我,我不走。”
应不染低声祈求。
尽量压抑自己内心的波翻浪涌,试图骗过江知年。
她必须要在总领太监来到之前,离开这座兴乐宫。
眼眸扫过应不染乌青的手腕,江知年脸色一僵,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抽下皮鞭。
手腕没了禁锢,应不染猛地向江知年的胸口撞,然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
应不染的行为彻底激怒江知年。
他一个弹身从床上跃起,长臂一伸,把人儿圈回怀中。
轻而易举。
应不染不再顺从。
她下了狠劲儿咬向江知年手臂。
顿时,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充斥她的口腔。
江知年闷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按在床榻上。
应不染红着双眸,身下的衾单被手指拧做一团。
江知年哪里肯放过她,手臂一挥,将一旁的衾被撕成布条,扯下来就往应不染脚踝上捆。
应不染怕了。
她撑起上身,在江知年捆她之前,扑进他怀里。
“江知年,我错了。。。。。。我不走了。。。。。。。你别捆我了。。。。。”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他幽深的瞳孔短暂收缩,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江知年松开布条,轻柔的把人压下。
明明都是未经人事,此刻却和谐的与应不染合二为一。
应不染不再挣扎,接纳了江知年的莽撞。
她缓缓闭上双眸,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江知年,我不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