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睁开双眼,违心的吐出一句:“我真讨厌你。”
话音落,江知年的身形微微颤动。
圈着应不染的手臂,环抱的更紧。
他把脸深深埋在应不染脖颈里,泄愤似的,把一旁几案上的瓷瓶,扫落一地。
瓷瓶的碎裂声,惊动院外的人。
“二公子,您怎么了?”木松敲响房门。
江知年没有应声。
他总是这样,两人欢好时,从来都是把嘴闭的严严实实。
木松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提高了声音,“二公子,您没事吧?”
江知年的额角凸起青筋,他低声斥责一声,木松的声音便瞬间消失在门外。
江知年终于舍得松开她。
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应不染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若是上一世江知年也肯这样对待自己,她也不至于绝望的跳崖啊。
江知年从地上不知道捡了什么东西回来。
应不染被他从地上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她的小皮鞭。
江知年两只手各握住皮鞭两端,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伴着一记碎风声,皮鞭和玉把手轻而易举的分开。
应不染表情一怔。
下一刻,不等她回过神,那截皮鞭就捆在了她身上。
“江知年。。。。。”
应不染终于知道怕了。
眼前的江知年,跟上一世的江知年完全不同。
皮鞭绕过她的腰,紧紧勒住背在身后的手腕上。
江知年看着那打好结的鞭绳,不满地蹙起眉。
他把结解开,紧了紧,最终系了个死结。
生怕人儿跑了似的。
看到江知年阴翳的脸色,应不染猝然紧张起来。
上一世那些不好的情景,魑魅般的攀上她的脑海。
木松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公子,戌时了,您该歇息了。”
戌时?
应不染脸色一白。
上一世,戌时刚过,大理寺卿连夜进宫面圣,直言南疆和番邦勾结,要提审江知年。
总管太监领命前来,一脚踹开房门,入目便是厮混在床榻上的她和江知年。
她的赤色牡丹肚兜还勾在江知年的脚腕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