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性格完全相反,自己性格懦弱,应不染好像天生反骨,哪怕犯了天大的错,也从来不认。
最多就是向皇后撒撒娇,就把事儿糊弄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应不染肯向别人低头。
“染儿。。。。。你。。。。。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了。”
应不染没有说话,她只是眼含笑意看着颜花朝,淡淡地说一句:“这样不是很好么?”
颜花朝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不好。
应不染学会了收敛浑身戾气,在深宫里,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她更喜欢曾经的应不染。
应不染这一顿板子打下来,整个后宫都安静了。
她再也没有去过冷凝阁。
自己的身份再是比静贵人高贵,那静贵人也是皇上的妃嫔。
于情于理,自己该尊称一声长辈。
妃嫔犯了错,上面有皇后处置,皇后不处置,还有太后,太后后边还有皇上,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太子妃。
太后今天这一记鞭挞,何止是一记警告。
颜花朝算是想明白了。
在这后宫之中,人命,不过是那些位高权重者制衡的棋子。
死了,就死了。
只要能维持这深宫大殿的平衡,死的是谁,没人在意。
她已经没了孩子,不能再拖累应不染。
颜花朝准备从韶华殿搬回去,说是太子要动身回京了。
应不染看着走路还有些坡脚的颜花朝,看着自己失败的七色花,有些苦恼。
“你不等我这七色花了?”
颜花朝笑笑,她很少看到应不染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
“不等了,等你种出来,我再来看。”
应不染神色有些黯然。
上一世,颜花朝死的那一日,她还没开始种。
“花朝,日后你在东宫无聊,多来寻我。”
“自然。”
“你也不要总是闷在东宫,宫中酒宴,你多出来,多跟那些夫人交流交流。”
颜花朝颔首:“我知道的。”
她自然要同那些世家贵族的夫人多多交流,日后太子即位,她不能总依附太子而活。
看着颜花朝有些落寞的背影,应不染心头一阵苦涩。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颜花朝出了寝殿。
突然,撩起裙摆,向着颜花朝的方向一瘸一拐的挪去。
颜花朝前脚刚踏出寝殿,迎面就看见江知年。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行了礼。
颜花朝是聪慧的,见了江知年几面,她能感受到应不染对他的不同。
只是应不染不愿说,她也不强求去问。
江知年侧身礼让,颜花朝也未谦让,略一点头,径直向殿外走去。
眼见人走远,江知年正身入殿。
一抬头,整个人顿时一僵。
跟在江知年身后的目木松还未反应过来,额头直接撞在江知年后背,捂着额头,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口紧跟着胸口一阵疼痛,脚下不稳,直接仰面倒在地上。
一个刚刚弱冠的男子,就这样硬生生地砸在地上。
动静之大,让已经踏出殿外的颜花朝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跑到寝殿门前的应不染,连忙刹住脚步,怔怔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木松,又抬眸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罪魁祸首。
质问道:“你打木松干什么?”
江知年脖颈处青筋暴起,伸手钳住应不染细嫩的手腕:“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