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听晚不答,墨辞安立刻又支楞了起来,“你听到了没有啊?”
林听晚回过神,赶紧哄他,“听到了听到了,下次如果再遇到棘手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墨辞安这次满意了。
他埋头轻蹭了蹭她的颈窝,然后直起了身。
“这次的事交给我。”
墨辞安轻擦了一下刚刚林听晚没忍住落泪而留下的泪痕,然后才侧过眉喊了其中一个马夫,让他把马骑回丞相府。
而他自己,则是跟林听晚一起钻进了马车里。
……
说好了这次的事情全部交给墨辞安处理,林听晚真的就一点都不管了。
她也想试一下,被人保护的感觉。
除了她事先安排了暗卫护在将军府周围,其余的时间,林听晚便浇浇花、种种草,一直等着外面传来新的消息。
就连浅云都有些着急,“小姐,你就真的不管了吗?外面闹得是沸沸扬扬的。”
林听晚拨弄着面前的水仙,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柔了声音,“我选择相信他一次。”
纵得命运垂怜,给了她再生一次的机会。
她也想试一试,换另一种方式生活。
如果不必事事躬亲,结局会不会也是好的呢?
二皇子那边还在不停的抓着苏屿白的漏洞不放,苏屿白焦头烂额之际,倒是给了墨辞安一个缓和的机会。
他快马去到了乡下的小院,恳求绿络帮一个忙。
两天之后,城中闹起一番腥风血雨。
苏屿白前些年南下勘察,并未做出实际贡献却和当地官员勾结的消息不知为何被爆了出来。
那是杨州郡一带,前些年因着赋税徭役过重,导致民不聊生,而闹起了一场小规模的农民起义。
当地官员未及时镇压,反倒控诉起这帮农民,称他们为乌合之众,祸乱皇权。
其余农民听罢更加奋起,甚至聚起一帮占了个山头,称自己为山大王。
就在这时,苏屿白在皇上头疼之际果断站了出来,自行请命,说要亲自领兵前去行使招安之策。
招安,也就是劝说,意在让带领这群农民起义的头头归附,投降并归顺朝廷。
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又可平乱起义,又可笼络民心。
皇上下了旨,让他去了。
三个月后,苏屿白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大摇大摆的回了京。
起义很快停歇,皇上大喜,不禁给苏屿白赏赐了众多宝物,同时还给了他带回的那个男人一个不大的官当当。
这些年,那男人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可近日,民间却掀起了另一种说法。
苏屿白领兵去了杨州郡,但并未提出任何条件让那农民头头放下武器,而是联合当地官员演了一出戏。
他们声称皇上怕了他们,不仅为他们免除三年徭役,还会免费开仓放粮救济民众整整一年。
这些农民被他们的计谋骗下了山。
可他们甫一下了山,便察觉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