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之前看到的一群人簇拥着宝来,又结合刚刚那内侍的称呼他为殿下,孟嬷嬷不难猜出宝来的身份。
当真是没有想到。这次倒是她看走眼了,竟然没看出宝来身份尊贵。
她当年离开皇宫的时候,圣上都还没大婚,更没有太子,自然没见过。
“姑娘不是一直想离开侯府吗,虽然以这种方式有些不妥,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就要往好的方面想。如今终于离了侯府,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嬷嬷,”瑟瑟唤了她一声,“我刚刚打了他。”
这个他是谁,不用猜也知道。
瑟瑟支支吾吾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孟嬷嬷听后,心惊胆寒。将姑娘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没看见什么暧昧痕迹,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武安侯府,心思也忒毒了些!
孟嬷嬷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她觉得,虽然对象是宝来,但清清白白出府,和在侯府丢了清白,那可不一样。
至少可以在某些时候堵某些人的嘴。
“那也不要慌。”至于打人的事,孟嬷嬷也一点不担心。
以平日里那热乎劲儿,这点算什么?
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打是亲骂是爱。
孟嬷嬷掀了一点车帘朝外望去。
一尘不染的青石板,异常宽敞的大道,还有不断往后退的繁复宫灯。
孟嬷嬷是从宫里出来,自然知道这是通往皇宫的那条大道。
这是,要把她家姑娘,带进东宫?
越高大宫门,过朱红宫墙。
又往里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瑟瑟抱着不谙世事的珍珠,
她不想下马车。
瑟瑟一直坐着没动。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外面将车帘挑开。
瑟瑟抬眸瞧去,只见他一身华服,矜贵自持。
此时站在马车前,有些逆光,但看得出面无表情的。
瑟瑟慌忙移开视线,不瞧他。
“下车。”
听声音,有些冷淡。估计还在为刚刚那一巴掌生气。
瑟瑟壮着小胆儿拒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你要做什么呀?”
“看不出来吗?孤现在在养金丝雀儿,”慕容权幽幽的盯着她,
“你就是那只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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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搞强制爱嗦
瑟瑟当真成了一只金丝雀儿。芙蓉面配芙蓉鸟,当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养雀儿的屋子倒是宽敞干净,屏风盆摘翘头矮案,样样布置讲究。又加了些类似北苑的软绸装饰,看着莫名的熟悉。就连里间的床帐被褥什么的,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瞧了一圈,小雀儿神色恹恹的,掩嘴打了个小小哈欠。
她有些困了。
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除了刚黑的那会儿睡着了点,然后整个大半夜都没睡,发生了那么多事,当时又是惊慌又是震惊,离开侯府的时候心里还掺着喜意,百感交集,精神得很。